桓溫哈哈大笑。
張巨鹿伸出手。
桓溫驚訝道:“討酒喝?碧眼兒,你要弄一房侍妾了?恭喜恭喜?!?
張巨鹿沒好氣瞥了一眼,自己去倒了一碗熱酒,喝了口,笑著說道:“我回過味了?!?
桓溫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兩封信一寄出去,就有些后悔。嘿,看來你我都著了道啊,那小子,后生可畏。假借你我之手,開始著手整治北涼了。不過我現(xiàn)在很好奇,金縷織造李息烽到底是一樣被蒙騙了,還是已經(jīng)跟北涼沆瀣一氣?”
張巨鹿反問道:“有區(qū)別?”
滿朝文武也就只有他坦坦翁能跟得上張首輔的想法了,點頭道:“也對,李息烽終究是有過大功的,何況還讓嚴杰溪欠著一份天大人情,咱們還是需要讓他體體面面回京,不過要依你前二十年收拾薊州韓家的剛烈性子,李息烽可沒這福氣?!?
張巨鹿笑道:“今年給孫子壓歲錢,才記起自己已是五十好幾的老頭子,也該是有這份心性的時候了?!?
桓溫呦了一聲,打趣道:“咋的,終于想著開始謀取退路了?”
張巨鹿搖頭,眼神堅毅,緩緩吐出兩個字:“不留?!?
桓溫輕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碧眼兒絕后的?!?
張巨鹿搖晃著酒碗,自嘲道:“難啊?!?
桓溫突然一本正經(jīng)說道:“你不是還有個閨女沒嫁人嘛,以后北涼還缺個正妃,你覺得這主意咋樣?”
張巨鹿氣笑道:“滾你的蛋!”
遠處諸位張廬重臣都清晰無比地聽到首輔大人這句臟話,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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