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懶人沙發(fā)里的資料?”
“昨天晚上就找到了。”刑從連很干脆回答。
林辰頓了頓,終于問道:“王朝還在交通局,你們還是布控,所以沈戀……”
“還沒抓到?!?
“怎么可能蹤跡全無?”林辰問。
“看上去她好像早就算計到有這么一天,所以提前想好了撤退路線?!毙虖倪B說。
林辰說:“假設她真這么深謀遠慮,那這條線路應該雖然隱秘,但有跡可循,她應該有一個目的地,不可能漫無目的的逃亡,像沈戀這樣的人應該很清楚,在陽光下暴露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被發(fā)現?!?
“是啊,不過現在對沈戀的抓捕在秘密進行,按你的說法,我們仍舊有機會期望她放松警惕,認為我們并抓捕對象并不是她,然后看有沒有機會,騙她露出老鼠尾巴?!毙虖倪B說。
“明白了?!绷殖筋D了頓,終于開口,“我等下想去周瑞制藥新藥推廣會?!?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只有嘈雜紛亂的背景音,刑從連很顯然正在主持整個布控行動,他考慮了一會兒,然后說:“我現在走不開,我安排一位警員陪你去?!?
林辰實在很欣賞這樣干脆的刑隊長,他笑了笑,低頭對話筒那頭的人說:“不用了,是昨天遇到的周瑞原料商兒子,剛給我打電話透露了一個情況,周瑞制藥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在逐步替換供貨商,這里面恐怕有什么問題。所以我想去推廣會看看,周瑞制藥費了那么多心力推廣的諾德倫,究竟有什么神奇之處?!?
“好,你萬事小心?!?
“放心?!?
……
小詹先生雖然為人軟和,但行動力卻絕佳。
林辰簡單洗漱下樓,小詹先生就開著一輛灰撲撲的捷達車,停在醫(yī)院樓下等他。
“林先生,我……車……車不好,你不要嫌棄?!?
林辰看著上面和刑從連吉普車如出一轍的灰塵,只說:“沒關系,習慣了?!?
周瑞制藥新藥推廣發(fā)布會在宏景洲際酒店。
據說發(fā)布會九點整開始,但八點半不到時,酒店大堂就顯得熱鬧的過分。
大堂里有衣著齊整業(yè)界精英模樣的人,也有看上去很普通附近居民區(qū)老人。
有老人拄著拐杖,走路時一瘸一拐,卻用充滿希冀的目光望著酒店大堂周瑞制藥新推廣發(fā)布會的引導牌。這讓林辰想去他和端陽第一次見面,端陽帶他去醫(yī)院看的一些情景。
小詹先生碰了碰他,很不解地問:“林先生,怎么了?走這里?!?
林辰看著小詹的臉龐,有種難以說的物是人非感:“沒有,想到了一些事情?!?
“啊,怎么了?”
“就是忽然覺得,藥是個好東西?!?
“藥當然好了?!毙≌蚕壬v起本行,就興奮起來,“如果沒有一代又一代的藥物研發(fā),像詹董事長那樣的問題,在十年前,他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但現應該維持生命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是啊?!?
他們邊說邊走,很快來到推廣會大廳,老實講林辰是第一次參加藥企推廣會,這個氛圍和常見的學術會議類似,有學者模樣的人,有身上帶著消毒水味道的醫(yī)生,還有大學生或者研究生一類。
等真的到門口,他就意識到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前方推廣會門口,兩位保安人員正在檢查邀請函,林辰看著小詹先生,又看了眼門口。
小詹先生很不理解地說:“怎么不走了林先生?”
“我們怎么進去?”
“???”
林辰無奈:“你帶邀請函了嗎?”
小詹先生才恍然大悟:“林顧問,我就是再傻,也不會忘記這個啊!”
“抱歉,但你小聲一點?!绷殖綋u了搖頭,拉著人走到角落。
小詹先生很快翻出皺巴巴的邀請函,林辰注意到推廣會角落,站著一位看上去非常有“力量”的女士。
那位女士穿職業(yè)套裝,正漫不經心環(huán)視全場,但她目光如鷹隼般犀利,看上去武力值很是驚人。這位大概就是刑從連曾經遇到的麻煩女人。周瑞制藥前安保部門,現在的公關經理。而在整個發(fā)布會四周,也都看似不經意地布置了一些安保人員,這些人守住出入口,像是在提防什么東西。
甚至剛才,在他和小詹先生進門時,還遭遇了開包檢查和金屬探測器。
對于一個正常的藥物推廣會來說,這樣的安保級別高的有些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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