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的天氣,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床上,起床洗漱之后,便離開了酒店去往了季小偉的那間咖啡店。讓我感到羨慕的是,即便是早晨,在咖啡店消費的人依然有很多,我想想便明白了,這應該得益于咖啡店那豐富的經(jīng)營品類,完全能夠滿足很多人的早晨需求。
此時,老板季小偉還沒有來咖啡店,因為之前已經(jīng)和做糕點的師傅打過招呼,所以我很順利的便進了嚴禁外人參觀的廚房,了解著他們做糕點的程序,對于一些比較新奇的糕點又詢問了詳細的做法,然后一一記錄了下來,而糕點師的傾囊相授一定是來自于季小偉的授意,所以我對季小偉這個人還是充滿謝意的,他的為人很不錯,也間接看出肖艾在他心中的地位,否則他不會這么幫我,畢竟同行是冤家,尤其是一些很有特色的糕點,更不是隨便可以將制作配方說出來的。
中午時分,季小偉又很客氣的請我去他家里吃了飯,下午的時候我依然帶著極大的熱情在“1999咖啡”學習著,因為本身就有做糕點的經(jīng)驗,所以很快便掌握了幾種糕點的做法,只是在手法上還不夠成熟,導致糕點的外觀還達不到上桌銷售的要求,但這個是可以通過練習彌補的……
下午四點的時候,店里進入到了消費的高峰期,廚房也隨之開始忙碌了起來,我不太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打擾糕點師,便離開了咖啡店,然后又一個人晃蕩在了東關街。
我有些無聊,便開始記憶著這條街上所有店鋪的名字;第二遍走過時,又開始記憶著它們的裝修風格;第三遍時便記憶它們賣些什么了……
自由的走遍了這條街,我有些疲乏的坐在了街尾的長椅上,又一次陷入到了只有一個人的空乏中……
煙依舊是我最好的伙伴,我點上一支后,便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給陳藝發(fā)了一條信息,關心她有沒有下班,有沒有按時吃飯。
我沒有期待陳藝能夠立即回復,所以一直以平靜的心態(tài)等待著……漸漸在無事可做的懶散中有了倦意,就這么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打起了盹。
……
不知道過了多久,嘴里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我猛然驚醒,然后有些發(fā)懵的看著手中拿著一根冰棍的肖艾,她似笑非笑的向我問道:“好吃嗎?”
“好吃什么?。坎铧c沒給我凍成大舌頭!”
肖艾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冰棍,隨后將其扔進了身邊的垃圾箱里。我忽然很想問她,在她將冰棍塞進我嘴里之前,她自己有沒有吃過,可是我對她忽然出現(xiàn)在揚州更加好奇,便挑終點問道:“你不是在大理的嗎,怎么突然又來揚州了?”
“我是天上的仙女啊,踩著七彩云朵,嗖一下就來了!”她說著煞有其事的捏了個蘭花指,做出一副從天而降的樣子,而這個有點搞笑的舉動還真吻合她前些日子要成仙的想法。
我沒有在多問,因為我知道她是個很會心血來潮的女人,別說她這會兒在揚州,就算去了國外我也不會感到驚訝。
她又對我說道:“江橋,你能不能有點覺悟,我這么一個美的像天仙的女人站在你面前,你都沒有請我吃東西的想法嗎?”
“去季小偉的咖啡店,隨便你吃?!?
肖艾表情不悅的看著我,回道:“我現(xiàn)在只想罵人,不想罵你。”
“你意思說我不是人?”
“你就不能真心誠意的請我吃頓飯嗎?”
“我沒什么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沒有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蔽艺f著便將自己的錢包從口袋里掏了出來給她看。
她探身看了看,回道:“不是還有20多塊錢呢嘛!”
“20多塊錢能吃啥?”
肖艾從我的錢包里將錢抽了出來,然后獨自向東關街的最深處走去,我則有些摸不著頭腦,天才知道她會拿著這20多塊錢去買些什么,而我說沒錢請她吃飯也只是在開玩笑,雖然錢包里是真沒有錢了,可是銀行卡上還是有些的。
……
肖艾離開后的片刻,陳藝終于回復了我的信息:“剛剛才錄完節(jié)目,本來準備去揚州陪你的,可是我爸媽打電話讓我必須回去,他們要和我聊聊。”
我想起直到陳藝的父母回來還沒有能和她見上面,她的確應該回去,而她父母找她聊的話題多半也是和邱子安有關。我相信,那天晚上邱子安一定和陳藝的父母進行了很多關于陳藝的表達,甚至是結(jié)婚的提議。
我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許久之后才給她回了信息:“如果他們聊的是關于你感情的問題,你告訴我,我和你一起面對,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再逃避了?!?
“沒事兒,就算聊這個我也可以不給他們正面回答的,你現(xiàn)在正在創(chuàng)業(yè)期,我不想給你太多壓力,更不想讓這樣的事情影響到你的心情……我們還年輕,所以還有很多時間可以選擇最正確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不是么?”
雖然陳藝不在我面前,但我還是點了點頭,經(jīng)歷了昨天的冷戰(zhàn)之后,我們似乎都學會了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想一些問題,這讓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了一種難得的輕松,我終于回道:“是的,只是這樣你太辛苦了。”
陳藝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不要計較這些,好了,我要開車了,晚點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