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愛聽?!?
說完這些,我和金秋相視一笑,而在她的笑容中,我仿佛感覺到,我們漸漸回到了她還沒有去國外留學前的相處狀態(tài)中,也許我們還會像一對知己,聊聊彼此心里不愿意與這個世界分享的看法和心情。
……
從金秋的公司離開后,我又回到了郁金香路,然后在路口的菜市場買了些菜,我準備今天晚上好好給陳藝做一頓飯,以彌補昨天晚上自己在不冷靜中毀掉的晚餐。
拎著菜籃,我走在了堆著許多雪堆的街道上,然后習慣性的一邊走,一邊張望,我確實很喜歡夜晚來臨前的郁金香路,因為燈光會包裹著行人,營造出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會讓人覺得這并不是一條在城市邊緣的街區(qū),而作為居民的我們也從來沒有被這座城市所遺忘。
前方,人群非常密集的聚集著,似乎有人在進行著街頭表演,這在郁金香路上是極其少見的,所以我決定湊這個熱鬧,我拎著菜籃擠進了人群中……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肖艾,此刻的她,正穿著一件白色的薄款羽絨服,坐在一架黑色的電子琴旁,而她身邊站著的全是袁真所建樂隊的成員,卻沒有袁真本人,他們和肖艾一起組建了一支臨時的街頭樂隊。我知道他們是來給肖艾的“橋樂坊”捧場的。
我又四處看了看,現(xiàn)場聚集了很多人,以青年男性為主,他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肖艾的身上,他們被她的樣子驚艷到了,而肖艾就是這樣的姑娘,她的身上好像有著天然的磁場。
我的目光也隨著眾人落在她的身上,也許是因為雪后的天氣過于寒冷,她趁著演出還沒有開始,從包里拿出一條黑色的圍巾圍在脖子上,于是她的皮膚更加白皙了,耳朵上兩只造型別致的藍色耳釘,讓她看上去有些冷艷,今天的她是化了些淡妝的。
肖艾在眾人的注視中,從鋼琴架的下面拿起了一只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輕輕咳嗽后對圍觀的眾人說道:“大家傍晚好,我叫肖艾,在這條郁金香路上開了一個琴行,以培訓和賣樂器為主,如果大家有意向讓自己的孩子接觸音樂的話,就來我們橋樂坊學習吧,我會好好教的……”
漂亮的姑娘惹人愛,她只是簡單的說了這么一句,還沒有開始正式表演,已經(jīng)很多人為她鼓掌吆喝了。
這時,一陣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隨風吹來,我很熟悉,便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陳藝正戴著口罩和白色的連體帽站在我身邊,今天的她竟然提前下班了。在我的記憶中,最近一個星期她從來沒有在八點之前回來過,而現(xiàn)在不過才五點。
我的情緒頓時起了很微妙的變化,我很排斥陳藝和肖艾這兩個女人出現(xiàn)在同一個場合,我知道自己昨晚對肖艾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當她們以如此近的距離站在一起時,便是對我最沉重的審判,雖然此刻肖艾還不知道我和陳藝的存在。
就在我準備帶著陳藝離去的時候,她卻看著肖艾向我問道:“她們學校有義演的活動嗎?”
“不是,她在這邊開了個琴行,是在做宣傳。”
在我說完后,陳藝的目光便定格在了樂隊身后的那個“橋樂坊”的廣告牌上,隨后又向我問道:“她怎么把琴行開到這邊了?”
“這邊的房租成本肯定比她住的那邊低很多,主要周邊的學校和居民也不少,是個做培訓的好地方?!蔽胰鐚嵒氐溃艚鹣懵反_實是一個做培訓很有性價比的地方,很多嗅覺靈敏的培訓機構(gòu)今年都在這邊設(shè)了分點。
陳藝沒有再多問,她很篤定的站在現(xiàn)場聽了一首歌之后,才與我一起離開,而至始至終肖艾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存在,可我的心情并沒有因為這相見卻沒有產(chǎn)生交集的狀態(tài)而輕松下來,我愧對著這兩個女人,我一點也不好受,但我必須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因為太恐懼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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