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曲氣鼓鼓的從金秋手中接回了文件袋,然后回道:“他不要,我要……反正是我媽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金秋只是笑了笑,她沒有再多說什么,想來也知道這就是我和楊曲的區(qū)別。楊曲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楊瑾所擁有的一切,而我有時候甚至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她的兒子。二十年的分別,導(dǎo)致感情上的生疏,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但我很感激楊曲和金秋為我所做的這一切,她們替我趕走了我最怕的敵人。我想,今天晚上能夠住在這六角井上的二四巷,自己一定不會再感到孤獨,更不會失眠!
……
金秋和楊曲離開之后,我便開始收拾起了屋子,然后準備放下心中的一切負擔(dān),好好睡上一覺。
本來,我是約了趙牧和喬野等人一起去玩密室逃脫的,可是喬野人在杭州,趙牧更是去了日本,所以就沒有能夠組織起來,但我卻不覺得這是遺憾,因為我們的圈子里都不在有空虛的人,大家都在為了自己的事業(yè)或者愛情而忙碌著,誰都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虛度著光陰。
正在洗漱的時候,我接到了趙牧的電話。他告訴我,自己已經(jīng)從日本飛回了南京,等不及明天和我見面,所以今天晚上就打算來找我聊聊天。
我想也是,我們已經(jīng)差不多五個月沒有見面了,所以想說的話是不會少的。
結(jié)束通話之后,我放棄了打算睡覺的想法,又將院子也收拾了一遍,我用蠻力將石桌和那幾張石凳都移到了桂花樹的下面,而以前的老房子也是這么布局的。總之,我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了!
一個小時之后,趙牧根據(jù)我給他的定位來到了二四巷。他和我一樣,在剛進入院子時便是一副很吃驚的表情。我搭住他的肩,與他一起將院子掃視了一遍之后,說道:“你今天來,算是來對了……這個地方是金秋她們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的……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屋里泡壺?zé)岵??!?
我說著便進了屋子,然后接水用快燒壺?zé)似饋?,而趙牧又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深夜的11點鐘,外面天寒地凍,但我和趙牧還是選擇了坐在院子里。也許,我們都不是太喜歡在封閉環(huán)境里聊天的人。
我給趙牧遞了一杯茶,等他品了一口之后,便向他問道:“你最近去國外出差的機會比以前多了不少,是不是又得到集團高層的重視了?”
趙牧笑了笑,回道:“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集團的高層了……而且還是核心高層!這是大概半個月前發(fā)生的事情。我一直在等你回南京,因為想親口告訴你,所以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了?!?
我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牧,半晌才又問道:“在恭喜你之前,我還是特別想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這個爬升的速度也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趙牧很平靜的回道:“可能是我運氣好吧,我回來后的這幾個月,帶領(lǐng)一個小團隊解決了集團甚至業(yè)內(nèi)都一直無法完美攻克的技術(shù)難題,一次性為集團創(chuàng)造了數(shù)以千萬計的盈利,所以又重新獲得了李子珊李總的信任,是她倡議董事會讓我進入到核心管理層的。”
盡管聽到李子珊這個名字感到非常不舒服,但我還算是個對事分明的人,因為趙牧是靠自己的真才實干爬上去的,而“金鼎置業(yè)”更不是她李子珊一個人的。不過,她能對趙牧做到知人善用,也表明她并不是一個除了心計之外就一無是處的女人,她是有管理能力的,可越是這樣,肖總未來出獄,所遭遇的挑戰(zhàn)就越大。
因為,接下來的這幾年,她一定會瘋狂的在集團里培養(yǎng)有分量的親信,尤其是趙牧這種掌握集團技術(shù)命脈的人才,更是她重點拉攏的對象。
也許,真的到了必須要兵戎相見的那一天,趙牧?xí)蔀橐粋€關(guān)鍵人物??刹恢罏槭裁?,我還是自私的不希望他會卷入這場爭斗的漩渦中,因為他現(xiàn)在擁有的已經(jīng)夠多了。
我能想象到,作為“金鼎置業(yè)”核心高層的他,正在享受什么樣的待遇。我已經(jīng)很為他感到高興了。
接下來,趙牧又和我聊了聊于馨也聊了聊正在蒸蒸日上的“夢想樹”。而等我們聊到盡興時,已經(jīng)是深夜的12點。
趙牧在臨走前,將一把奔馳gla200的車鑰匙放在了我的面前,他笑了笑對我說道:“橋哥,我知道這些身外之物的東西都挺俗氣的,現(xiàn)在的你也不一定看的上,但是這么多年的恩情我無以為報。前些日子偶然和金秋姐聊起你,知道你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配車,所以就自作主張的買了這輛車……算是遲來的生日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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