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慎重考慮,老五又說道:“至于肖艾的事情你盡管放心,能幫上的忙我都會盡全力去幫的……”
“真心謝謝你,老五!”
……
在茶館和老五告別之后,我便獨自開車向通往南京的滬寧高速駛去。這漫長的一路上,我偶然在交通廣播臺聽到了一首名為《iamyou》的英文歌曲,于是這一路的情緒都變得有些懶散,而我并不能聽懂里面大部分的歌詞,我的心情只是在跟隨著曲調的變化而變化著,等到整首歌快要結尾的時候,白天和黑夜也進入到了交替的過程中,所以遠方的建筑物上都開始點綴上了流轉的燈光。而我正在其橋面上行駛的長橋三橋是一個高點,它讓我看清了這座城市百分之五十的輪廓,而每一棟高樓都是一顆想飛的心,卻像船被沉重的錨給困住了……于是我將音量調到了最大,可是這首歌卻結束了,隨之又插播著南京房價仍在不斷暴漲的社會新聞……
我感覺這座城市瘋了,里面的人也瘋了,因為明明有一顆想飛的心,卻甘愿被囚禁,所以房子才好像建不夠似的,在這座城市里縱橫交錯,卻根本沒有血液在流動。
不知道在擁堵的城市里行駛了多久,我終于回到了二四巷里的那個老房子,而這里就像世外的一隅,汽車開不進來,卻有模式最老的裁縫鋪,你帶著布匹去,就會給你做出想要的衣服。
當我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我好像從一個現(xiàn)實的世界又穿越到了另一個沒有規(guī)則和制度的世界里,我只想泡上一壺熱茶,然后在院子里坐上一整個夜晚。
這份寧靜大約持續(xù)了一個小時之后,我的電話又在口袋里響了起來,我拿起看了看,是金秋打來的。
我有點麻木的聽其響到第九聲時才接通,然后聲音沙啞的向電話那頭的金秋問道:“有事兒嗎?”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大伙兒想請你一起吃個晚飯,已經(jīng)在酒店訂好包間了?!?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回南京了……等我下次再去上海,我請大家吃飯吧?!?
金秋有點意外:“怎么這么急著回南京?”
“我不想將退股的事情拖著,所以打算明天找喬野將這個事情談一談,要是他那邊也覺得沒有問題的話,這個事情就算定下來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將事情吊著不解決,何況這也是一件沒有必要拖著的事情?!?
“嗯……”
金秋欲又止。
我等了片刻之后,才又對她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掛電話了,今天開了半天的長途有點累了!”
“等等……你不想知道關于肖艾演唱會的后續(xù)嗎?”
我愣了一下,然后以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回道:“就算想知道我也不能改變什么……所以還是求個清凈吧?!?
片刻的沉默之后,金秋才回道:“她的演唱會,已經(jīng)確定按照他們原先的計劃放在洛浦體育場舉行……我們夢想樹選擇了退出……這應該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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