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回到南京后的第六天,今天早晨,我經歷了開春以后的第一個高溫天氣,雖然不能和初夏比,但也已經讓大部分走在街道上的人們脫掉了厚實的外套,以至于整座城市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我沒有急著去上海,而是去了房產中介將兩套房的其中一套寄放在了他們那邊售賣,然后又去銀行將自己存了定期的20萬取了出來。
回來后的這些天,我一直沒有閑著,我通過朋友的渠道,得知一家五星級的酒店有部分房間要對外出售,售價在120萬元左右,如果買下來自己不住的話,可以寄托給酒店管理,每個月大概能拿到4000塊錢的租金,我不愿意將錢放在銀行里貶值,加上暫時也沒有特別好的投資項目,所以便用這20萬加上從朋友那邊借來的30萬交了首付,然后得到了房子的產權。
因為一直有事情忙,所以這一天感覺過得特別快,等我閑下來可以喘口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就坐在秦淮河旁邊的一家茶館里一邊喝著下午茶,一邊看著因為旅游旺季到來,而顯得格外忙碌的老街。似乎每個來到這里的人都在想盡辦法尋找著能讓自己快樂起來的方式,所以最忙碌的是街道兩邊的小攤小販們。
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那些打著南京名小吃噱頭的商鋪根本就是假冒偽劣,而遍布的工藝品店則更夸張,它們賣著從義烏弄回來的地攤貨,卻賣出了原價好幾十倍的價錢……所以,我一個在南京本地土生土長的人看到這些場景,只是覺得這個世界自有它的趣味性,因為欺騙竟然也能給很多人帶來快樂,那么活在這個世界里,還有必要太過于去在乎所謂的對錯和黑白嗎?……
將杯中的茶水喝完,我又叫了一籠包子,然后蘸著鎮(zhèn)江香醋吃了起來,而心中盤算的是,該用剩下來的錢再做點什么,我還需要一些靠譜的投資,然后才能放心的去享受生活。
夜晚快要來臨前,我接到了趙牧的電話,恰巧他也在夫子廟這邊,說是想約我吃個晚飯,于是我索性讓他也來這個茶樓了。
在等待趙牧的這段時間中,夜晚取代了白天,降臨在這座城市,我看著自己倒映在河水里的影子,漸漸有些陌生。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將買房作為一種投資,而上海真的是個超級現代化的都市,是它改變了我生存的習慣。
……
片刻之后,趙牧來到了茶樓,他一邊將公文包放下,一邊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后對我說道:“橋哥,我聽金秋說,你從夢想樹退股了?”
“嗯,是退了。”
“為什么???你在那邊一直都做的挺好的!”
我強顏笑了笑,回道:“趕上離婚的高峰期,到民政局領散伙證都是要排隊的,何況在一起合作的朋友呢?……反正這事兒我是看的挺淡的,我也從來沒覺得人生像現在這么輕松過……”
趙牧有點惋惜的搖了搖頭,我又轉移了話題向他問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最近的工作怎樣,還是像以前那么忙嗎?”
“是啊……尤其是這段時間……我想你應該也聽說了,肖總會在年底出獄的消息了吧?到時候,他是肯定會重新接管金鼎置業(yè)的,所以集團也會隨之進入到一個最動蕩的時期,尤其是陷入到派系斗爭里的那些人,人人自危吶……”
我試探著問道:“李子珊呢?她應該不甘心這么坐以待斃吧?我覺得她一定有反制的手段?!?
趙牧沒有否認,他點頭回道:“是的……她這一年來做的所有事情,都時為了做空金鼎置業(yè),然后自立門戶。不過,金鼎置業(yè)在這座城市已經深入人心,想徹底掏空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個人判斷,未來肖總和她之間肯定會經歷一場激烈的博弈!”
我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向他問道:“你呢,你是怎么看待這些的?”
趙牧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回道:“我的看法,我剛剛已經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