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只為了自己不過憋屈的日子,可是原身的孩子呢?
她占了原身的身子,原身父母為她的決定跑過來為她撐腰,她不能說只管自己。
“你是娘生的,娘心疼你。汕洛也大了,能護著弟弟妹妹,你活著好歹他們親娘還在。我給你爹說了,何家續(xù)弦也不能把汕洛幾個如何。”
莫晨曦明白母親的意思,她這次病得差點死掉,母親才同意女兒和離。
“析產分居如何?”
莫老太太說道:“怕是女婿不同意?!?
莫晨曦聽母親還是稱呼何文彥為女婿,知道母親剛才說的話只是表明二老的態(tài)度。
而這個和離,很難,除非她自己走,不帶孩子。
析產分居也難。
因為何文彥沒有做出讓人抓住把柄的事,哪怕是寵妾滅妻,而他沒有。
納二房也是他母親的主意,何文彥并沒同意。
這次莫家父母來,只是抓住這個為女兒撐腰,和離帶孩子走和析產分居都必須何文彥同意,不然,鬧上衙門莫家拿不出有力證據(jù),別人還得說莫家無理取鬧。
為了一個糊涂婆婆,娘家人就要和離,那滿大街都是和離的婦人了。
莫晨曦皺眉,莫老太太伸手握著她的手。
母女倆都沒說話。
何文彥那里,一進書房他又是給岳父跪下,莫元季拉他起來。
“我不是那無知婦人,你也別這樣。咱們今天就當男人之間的聊聊,有話好好說,跪來跪去的,不是跪了就啥事沒有。”
何文彥站起來,讓岳父先坐下,他在下方坐下,只坐了一小半椅子。
莫元季嘆口氣,“怎么過成這樣了?想當年你意氣奮發(fā)、眼看著有好前景,我才把女兒許配給你。你娘那會給靜宜外祖母一疊聲的保證會把兒媳當親閨女,我們在鄉(xiāng)下過日子,一直很放心。
“唉!沒想到發(fā)生這等事,我不是用岳父的身份說你,就當我是你同僚,也得問你一句,多好的家人,有兒有女,兒子女兒又該定親,咋就這樣了?”
何文彥難堪的臉。
“你也當父親了,我是個老父親,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可是女兒活不成了,當父親的還能為了自己的面子強迫女兒熬著?”
莫元季老淚縱痕,“你就可憐可憐我這白發(fā)人,經不得送黑發(fā)人的打擊,別說我,靜宜她娘都活不成,這是我們的長女,從小呵護著長大。”
他邊說邊用袖子擦淚。
“靜宜和音華是你閨女,我相信你做得不會比我差,能護著她們不會被后娘惡待,對女婿我還是從前的看法,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只是你娘……
“唉!對長輩要孝順,你也沒錯,錯的是我女兒不能委曲求全讓長輩滿意。”
莫元季站起來給女婿行禮,“我先替女兒對你母親說聲抱歉,她病了一場,說話是有些不管不顧,我們兩夫妻……唉,只想女兒活著,活著汕洛他們才有親娘在。”
何文彥趕緊站起來扶著岳父,“折煞小婿,是我娘糊涂,讓夫人受委屈?!?
莫元季坐下,“靜宜她娘這個身子經不得一次次糊涂,當?shù)锏男奶叟畠?,你當兒子的孝為先。孝順是對,這點我沒話說,我兒子不孝順我打他出門,吃我的喝我的,家產是我置辦下的,媳婦是我給娶的,孫子孫女是我拿錢養(yǎng)活的,還想忤逆不孝?”
何文彥無臉接話,自己母親吃喝靠兒媳,憑什么說兒媳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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