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望正在那里口沫橫飛地說著蘇眠的壞話,不料一抬眼看見正主正站在昏黃的風光下幽幽看著他。
“蘇,蘇眠!你什么時候來的?!”
蘇眠抱臂而立,漂亮的唇瓣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手指一捏比了個一丟丟的姿勢:
“不巧,來得比你早那么一點點?!?
墨望莫名心虛,今天墨禹洲的一腳踹得毫不留情,他現(xiàn)在肚子都有點隱隱作痛。
也是這點痛楚,讓他沒法忽視蘇眠已經(jīng)和他小叔在一起的事實。
這個女人,以后他見了得喊小嬸嬸。
可墨望在弟兄們面前威風慣了,怎么可能一下就變臉屈服。
他仗著這里沒有墨禹洲,梗著脖子恨恨道:
“蘇眠,你都聽到什么了?我告訴你,就算你現(xiàn)在跟了我小叔,也不代表你就一直穩(wěn)坐高位了。
我小叔是什么樣的人,要什么女人沒有,他只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我等著你被甩了的那天!”
說著,他好像已經(jīng)看到蘇眠狼狽被甩的模樣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繼續(xù)道:
“到那時,你就算跪著求我,我也不會瞧你一眼!”
蘇眠聳肩,看著墨望的眼神像看一只死狗。
“被你這種癩蛤蟆多看一眼,我還怕做噩夢呢,真是屁股上描眉畫眼,臉不是一般的大。”
墨望氣急:“蘇眠!你!你簡直粗鄙不堪!你敢讓小叔看到你這一面嗎?”
“那有什么不敢,倒是你...你敢讓墨禹洲知道,你在背后琢磨讓人搞他老婆的事嗎?”
蘇眠說著,點開手機錄音當場播放。
聽到里面熟悉的議論聲,墨望眼睛陡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瞪著蘇眠。
“你,你卑鄙,竟然偷偷錄音!”
蘇眠按了暫停收起手機,冷笑一聲:
“喲,做賊的反過來說捉賊的卑鄙,你蝙蝠身上綁雞毛,忘了自己是什么鳥?。俊?
“用不用我把這條錄音發(fā)墨家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里,好讓你爹后悔當初沒把你甩墻上?”
蘇眠從前顧念著家里,對待墨望都是能拉一把絕不踹一腳的態(tài)度。
如今她身后無人一身輕,小嘴巴巴的跟抹了毒似得一通突突,對面卡座上的幾人全愣住了。
而被懟的正主卻是氣得胸膛起伏不斷,眼底羞惱燒穿了腦子直接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
“蘇眠,我草擬瑪?shù)?!?
“來得正好,歡歡錄好了,看看我今天怎么教訓熊孩子!”
面對墨望惱羞成怒的攻擊,蘇眠輕撩耳邊長發(fā)甩到身后,眉眼昳麗勾人地沖墨望一笑,然后在后者的拳頭到來時側(cè)身躲開。
緊跟著拽住墨望收力不及擦過耳邊的胳膊,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墨望扔到了滿是酒瓶的茶幾上。
“嘩啦啦?!?
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和男人慘叫的聲音響徹酒吧,舞池里扭動的身軀紛紛一頓,朝這邊看來。
墨望丟了面子的屈辱蓋過了他身上的疼,齜牙咧嘴朝一旁傻站的小弟們吼道:
“都瞎了嗎!給我上!弄死這臭#婊子!”
面目猙獰的墨望嚇壞了一眾小弟,想上但又想到蘇眠如今的身份不是他們能動的,糾結(jié)的僵在了那里。
墨望更加惱怒,直接威脅道:“今天誰不動手,那家里的生意就別要了!”
在權(quán)利的漩渦里,歷來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
墨望就是那條小魚,而這幫巴結(jié)他的兄弟們,就是那微小的蝦米。
聽見家里的生意會遭殃,一群人咬咬牙沖了上去。
葉歡見狀不干了,收了手機抄起桌上幸免于難的酒瓶照著來人腦袋砸去。
蘇眠眼底閃過興奮的光,一雙閃眼的大白腿在人群中抬高落下,凡是近她身的人沒一個不掛彩的。
她這些年在蔣麗華的嚴厲監(jiān)督下,裝了二十二年禮儀得體的千金小姐早就膩了。
她溫順貌美的外皮下,封印著一個敢于冒險好動無畏的靈魂。
上初中后就開始用自己的零花錢偷偷學習各種博弈攀巖的危險性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