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沒有讓蘇星辭過多的防守,而是給暗處的人留了一個盲點。
蘇湘本來只是手指偶爾動一動,但在蘇眠的刻意宣傳下,她已經(jīng)“醒來”,只是還暫時清醒時間太短不能交代車禍經(jīng)過而已。
消息一經(jīng)散開,一天之內(nèi)醫(yī)院里進來了三波人。
分別以各種裝扮混進了住院部十樓。
一人在到達蘇湘床前正要謀殺時被等候已久的蘇眠捉住,還有兩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結(jié)果。
看著腳下整整齊齊排列好的三人,蘇眠手里拿著從第二個人手中奪來的軍刀,漫不經(jīng)心地在他們臉上比劃著。
“說說吧,你們?nèi)隣敹冀o了你們什么好處,竟然能讓你們這么不要命的替他辦事?!?
三人整整齊齊地別過腦袋,愣是一個字都不說。
蘇眠見狀冷哼一聲,“不說?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慢慢玩兒?!?
話落,蘇眠手里的刀快準狠地扎進第一人的大腿上,溫熱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啊——”
凄厲的慘叫是三人發(fā)出的第一個聲音,不過既然能開口,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云歌科技總裁辦公室,墨云揉著眉心聽著秦良的匯報,黑色長睫的遮掩下,是一雙逐漸暴躁的眸子。
“三爺,大公子連續(xù)端了我們兩個分公司,現(xiàn)在稅務(wù)已經(jīng)把公司查封了?!?
“孫鵬的家人來鬧了一次,之后便再沒有了蹤跡,屬下去調(diào)查才得知,是...是大公子的人帶走了孫鵬老婆。”
“還有...”
“還有什么?!不會一次說完了就把舌頭割掉喂狗去!”
墨云突然發(fā)難,摔了辦公桌上的一沓文件。
其中一個文件夾的塑料角磕到了秦良的手背,青筋微起的手背上立馬冒出一股鮮血。
可他卻連按都不敢按住,只將腰背彎得更深,話語更恭敬:
“蘇湘醒了,我們的人始終沒找到她說的關(guān)于刀疤的日記,要是她先告訴大公子,那我們...”
"那就讓她去死啊,這點還要我教嗎?"
墨云語氣不耐,壓著風雨欲來的暴躁。
秦良有苦難道:“屬下派了三波人,都...失敗了。大少夫人把蘇湘看管得很嚴...”
他說完抿著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著墨云的宣判,手背上的血匯聚成流,他趕在血滴滴落到地板上之前,連忙用衣袖遮住。
三爺最忌諱別人弄臟了他的地盤。
“死丫頭片子,敢壞我好事。”
墨云徒手掰斷了手里的簽字筆,在辦公室里一陣詭異的沉默中,他幽冷的聲音再次下達了一條命令。
“弄不死她就先搞點好弄的人啊,難道你們連個普通人都搞不定?”
秦良聽著墨云這般隨意的口氣頭皮一緊,趕忙應(yīng)下:
“是,屬下這就去辦?!?
看著秦良離開的背影,墨云低罵一聲“蠢貨”。
辦事沒有孫鵬心狠,事事都要問他問他。
要不是孫鵬廢了,他至于把什么都嚼爛了說透嗎?
想到如今的孫鵬,墨云眼神陰鷙下來。
跟他玩了這么久的貓捉老鼠,事情該有一個了斷了。
隨著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沒有開燈的辦公室里閃著忽明忽滅的星火,還有男人淳淳好聽的聲音。
“陸爺,許久不見,我們明天老地方,談筆買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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