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頭深深看了宋書硯一眼:“你跟我來!”
宋書硯頷首。
一進園子,宋書硯先開口問:“你剛說安遠侯和鈺王來往的書信,真的有嗎?”
“沒有?!彼文湘諏嵒卮?。
果然……
宋書硯輕聲嘆氣:“安遠侯是個心黑手狠的,他若把定魂丹與和離書送來,你交不出東西,你可想過后果?”
“我自有應(yīng)對之法,你不用操心?!彼文湘ǘ粗螘幷f,“你問完,該我說了!定魂丹能救你的命,你把定魂丹喂給我?還讓薛神醫(yī)瞞著我!宋書硯……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剩你一個親人了!你比我的一切都要重要,你不知道嗎?”
說著,宋南姝氣得眼淚直掉。
“我拼了命的把藥送到你的嘴邊!破清白……和你的命比到底哪個重要你心里沒點數(shù)?你明知道……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卻非要把藥喂給我,你是想五年后我們倆一起死嗎?”
宋南姝聲音不住拔高:“如果你沒有你自作主張,我今天根本就不用為了定魂丹去柳府,我今天就已經(jīng)順利和離了!你解毒,我和離,皆大歡喜!”
原本,宋書硯還因宋南姝今日出現(xiàn)在安遠侯府,破壞了和離之事生氣。
可此刻,聽著宋南姝一句一句的質(zhì)問,字字里都是對他的在意,心底就算有再多氣也都消了。
他忍不住伸手用力將宋南姝擁在懷中,緊緊把人抱緊:“是我的錯!”
天知道那晚,宋書硯面對被藥物控制的宋南姝,理智和索取相互拉扯,克制的有多痛苦。
他太珍惜宋南姝,他深愛宋南姝勝過一切。
所以不愿她受苦,更不愿在那種情況下占有她。
那樣,就太輕薄了她。
宋書硯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心口疼得厲害。
“以后,我都聽你的,什么都聽你的。”宋書硯壓低了聲音在宋南姝耳邊低語。
宋南姝忍住眼淚,皺眉錘了下宋書硯的脊背,到底也沒舍得用力。
她推開宋書硯,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呼出一口氣:“你回去休息,我還有事要做!”
宋書硯低頭望著宋南姝:“做什么?”
“信王和安遠侯的書信我只是看到過,但手上并沒有!”宋南姝不打算瞞著宋書硯,“所以,我想給沈指揮使去一封信!到時候等安遠侯派人送來定魂丹與和離書,我就告訴安遠侯……信在沈指揮使手中!”
她抬頭望著宋書硯說:“這次皇帝派安遠侯南下,就是為了給端王找麻煩。沈指揮使是端王的人,我可以將那封信的內(nèi)容告知沈指揮使!若是沈指揮使自稱那封信在他手中,就可以拿捏安遠侯,讓安遠侯為己用?!?
宋書硯望著宋南姝的目光愈深。
“沈指揮使在長街上救了我一命,想來……也是愿意出手相幫的!”宋南姝語聲平穩(wěn),“況且,這件事若成,對端王和沈指揮使來說,也有好處!”
宋書硯點了點頭:“之前我去沈府拜訪沈指揮使的時候,覺得沈指揮使是一位難得的俠義之士,我覺得阿姐說的有道理,沈指揮使一定會幫我們的。”
宋書硯就是沈序洲,他怎么會不幫宋南姝。
“這一次,恐怕還要利用一下我的身世?!彼文湘^緊握。
她本是不愿意和姜家扯上分毫關(guān)系,可她在京中沒有背景,勛貴人家碾死她和阿硯就想碾死一只螞蟻!
只有讓安遠侯府知道她是姜家親女,安遠侯才會忌憚姜裕行,不敢動她和阿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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