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硯眸子微微瞇起。
宋南姝話里的意思他明白,她是讓沈指揮使的人護著他躲進密道。
畢竟她是禮部尚書姜裕行的親生女兒,安遠侯不敢殺她,其他人可不是。
他的阿姐,應該是察覺了什么,所以要把他們都護在身后,獨自一人面對可能出現(xiàn)的所有危險。
“姑娘還說了,讓公子這次不要再任性給她添亂,聽從安排!否則……”胡管事面露難色,“否則姑娘就再也不認公子這個弟弟了!”
宋書硯薄唇緊抿。
正廳內。
安遠侯還在和宋南姝說著話,就見神衛(wèi)軍副指揮使不顧宋府仆從的阻攔,帶兵強闖了進來。
“神武衛(wèi)捉拿逃犯,請宋府配合?!鄙裎湫l(wèi)副指揮使一把推開攔路的胡管事。
宋南姝看向氣定神閑喝茶的安遠侯。
宋南姝也一甩帕子,也懶得再虛與委蛇,沒了剛才那副委委屈屈的姿態(tài),輕笑:“看來,侯爺是想搜府,找出那封信?”
安遠侯笑著開口:“南姝,你我公媳四年,我好聲好氣在這里和你說了如此久,早把信拿出來,對我們都好!”
既然都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還裝什么顧念一家人的情分。
“是?。∥遗c侯爺做了四年的公媳,看來我了解侯爺,但侯爺不了解我?。 彼文湘p搖著團扇,“我是個商人,要想盈利不虧本,首先最應當學會的……是避險以免虧本!”
安遠侯轉頭看向宋南姝。
“這么重要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放在宋府?萬一要是府上有人不小心,火燒了屋子兵馬司又來不及救火,燒沒了可怎么是好?那我豈不是沒有什么東西來換我弟弟的命,和我要的和離書了?”
宋南姝看了眼安遠侯,起身走到正廳門外:“神衛(wèi)軍要抓逃犯,我們宋府自然配合!胡管事……將我們府上的人都集合到前院,配合神衛(wèi)軍搜府!”
安遠侯見宋南姝似乎并不在意,眉頭緊皺,難道真的不在她府上?
“對了,副指揮使……需要對我府上的婢女搜身嗎?”宋南姝眉目含笑,“府上婢女,自是不能被神衛(wèi)軍搜的,若是要搜身,還請副指揮使找些婆子來!畢竟……您這是捉拿逃犯,可不是來抄我宋府的!我配合神衛(wèi)軍搜查,神衛(wèi)軍若辱我府上女眷,我可是會告到陛下面前的?!?
宋南姝是姜家真正千金之事,京中早已經(jīng)傳開。
她若是非要告到陛下面前,姜裕行定然是幫她的。
副指揮使朝安遠侯看去,見安遠侯負手走到宋南姝的身邊,對他頷首,副指揮使立刻帶人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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