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人在煙花柳巷之地談起宋南姝的婚事。
還有人說,宋南姝手中攥著偌大的家業(yè),豐厚的嫁妝,若是沒有個男人幫忙打理,日后肯定是要敗落的,估摸著等姜家忙完姜箬璃的婚事,就要忙宋南姝的婚事了。
這下可好了,登姜家門的人便越來越多。
但在宋南姝婚姻大事上,姜夫人一直都在打哈哈,并不正面回應(yīng)。
安遠侯聽到風聲,想起兩日前姜箬璃送到安遠侯府的那封信。
他當時只以為是姜箬璃害怕宋南姝二嫁,會嫁得比她好,讓她顏面無存,就沒有當回事。
現(xiàn)在看姜家的反應(yīng)……
難道皇帝當真有意要納宋南姝入宮?
想到自己兒子成親多年未與宋南姝圓房,再想到宋南姝那張臉,只覺也不是沒可能。
安遠侯心里明白,沈序洲是對宋南姝有意的。
可……若是皇帝要納宋南姝,即便是沈序洲怕也沒辦法吧!
如今沈序洲已經(jīng)離京,他就算是獻殷勤,也來不及將此事告知沈序洲。
安遠侯仔細回想姜箬璃那封信的內(nèi)容……
皇帝若是真要納宋南姝入宮,定然是在姜箬璃過門之后。
安遠侯唇瓣緊抿,看來……得把宋南姝的婚事給安排了,免得讓宋南姝入宮和自家女兒爭寵。
畢竟自家女兒樣貌比不上宋南姝不說,論手腕和豁得出去……怕是都比不過宋南姝!
更何況,他安排去處置宋書硯的人早已出發(fā),來不及把人召回來。
他殺宋書硯,是因為忌憚沈序洲和姜裕行,但又忍不下那口氣,想讓宋南姝痛不欲生,讓她知道與他柳家作對的下場。
她要是入宮成了娘娘,屆時知道了什么,要為宋書硯報仇,他們柳家豈不是很危險。
安遠侯坐在桌案后,看著心腹道:“眼下,恐怕只有找一個地位不高不低,說得過去的人,要了宋南姝的清白,才能兩全其美!地位太低得罪姜裕行,地位太高對我們不利,最好……是個有爵位在,但沒實權(quán)的人家?!?
“砰——”
安遠侯房門被猛然推開。
安遠侯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門口面色慘白的柳云珩。
安遠侯心腹見是柳云珩,連忙起身長揖行禮:“世子!”
“規(guī)矩呢?禮儀呢?”安遠侯壓著火,語聲沉沉,“誰給你的膽子這么闖入為父書房?”
“父親!你要找誰毀了南姝的清白?”柳云珩呼吸急促,“南姝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為何……”
“弱女子?弱女子手中拿著對我們柳家致命的書信多年一語不發(fā),只等關(guān)鍵時候要挾柳家!”安遠侯語聲沉沉,“若不是看在她是姜尚書的親生女兒,看在……沈序洲護著她的份兒上,你以為我能這么容忍她?”
見柳云珩和安遠侯有話說,安遠侯心腹很識趣告辭退下,替兩人將門關(guān)上。
柳云珩上前兩步,撩袍在安遠侯面前跪下:“父親!兒子心中有南姝,不能眼睜睜看著南姝被人毀了清白!求父親……您為了兒子,放南姝一次!”
“我放了宋南姝,皇帝就會納宋南姝入宮!到時候你以為宋南姝會放過我們安遠侯府?安遠侯府可以多一個恨我們的人,但不能多一個……恨我們卻又有權(quán)或有勢的人!懂嗎?”安遠侯定定望著自己的兒子,“這是為了全族的利益,你個人的心意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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