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沒聽說哪家有這樣的規(guī)矩,我們是侯府的奴仆!還有這個叫什么末尾……什么淘汰的!說是最后一名就要被提腳賣了,那為什么要為養(yǎng)老扣我們銀子?”
侯府上下吵吵嚷嚷的一塌糊涂。
姜箬璃這“改革”何止是讓侯府普通家仆不滿,就連侯夫人和侯爺身邊的人也心生不滿。
只是,姜箬璃把命令發(fā)下去,留下這個爛攤子便出門去赴宋成茂的約了,完全不知道侯府內(nèi)鬧翻了天。
茶樓內(nèi),姜箬璃到的時候,宋成茂已經(jīng)在雅間兒內(nèi)坐著了。
姜箬璃吸取上次在宋書硯那里吃過的虧,讓貼身婢女把宋成茂所在雅間相鄰的兩個雅間都給定了下來,安排貼身婢女分別在兩個雅間里吃點心,這才放心去見宋成茂。
宋成茂看著摘下帷帽的姜箬璃,緩緩站起身來……
都說女生肖父,以前不見不知道,今日一見才知道此非虛。
姜箬璃和宋成茂的眉眼雖然不相似,可這蓋住上半張臉,下半張臉那嘴分明就一模一樣。
“阿璃……”宋成茂輕輕喚了姜箬璃一聲,“為父,總算是見到你了!”
“父親,我今日能出來不容易,我們長話短說!”姜箬璃打從心底里瞧不上宋成茂,但還是做出一副孺慕的模樣上前扶著宋成茂坐下,父親二字也叫的極為順口。
“父親,我要在安遠侯府站住腳跟,就不能失去姜家的支持!所以……明面上,我是不能見父親,也不能認父親的!可……當(dāng)年為了讓我活命,母親將我調(diào)換之恩我是記得的!”
宋成茂點了點頭,也裝出一副慈父的樣子:“父親自然知道你的為難之處!”
“我在安遠侯站穩(wěn)腳跟,就能幫到我們宋家!”姜箬璃壓低了聲音,“但也正如我信中和父親說的,若是宋南姝入宮,對我不利都是小事,就怕真對我們宋家!那我們宋家才真是以后永無翻身之日了!”
這一點宋成茂承認。
所以,不論是宋成茂還是姜箬璃,阻止宋南姝入宮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宋成茂在姜箬璃的面前藏了一手,說已經(jīng)從姜夫人那里拿到信物,定下婚約之事。
他故意道:“我會盡快從姜家拿到信物,定下婚約!只是……你知道自從柳世子為了宋南姝對咱們宋家出手,咱們宋家……捉襟見肘,不見得姜家人就會同意啊!”
姜箬璃料到了宋家會在她身上吸血,所以當(dāng)初在宋家還沒入京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著怎么擺脫宋家了。
可現(xiàn)在不一樣。
她近日聽說的消息,說這個宋書禾似乎和宋南姝關(guān)系匪淺。
只要宋家肯貢獻出這個宋書禾,讓宋書禾成為宋南姝的贅婿,那宋南姝就不能入宮了。
姜箬璃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沓銀票,放在桌幾上,推至宋成茂的手邊。
“女兒現(xiàn)在剛嫁人,手邊能活用的銀子也不多,只能略盡綿力!還望父親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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