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容平日里稍顯不正經(jīng),迎春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
“我去給薛神醫(yī)寫信!你陪著姑娘!”迎雪看了眼宋南姝,“寫完信,我給姑娘弄點(diǎn)吃的煨在爐子上,你有事派人來喊我。”
“好!”迎春點(diǎn)頭。
迎春就坐在床邊踏腳上,輕輕握住宋南姝的手,滿眼都是淚水。
她們家姑娘,真的是太可憐了。
找到了親生父母,親生父母為了那個養(yǎng)女不肯認(rèn)她們家姑娘!
公子是姑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和公子相依為命長大,姑娘把公子當(dāng)成她的命!
為了公子,姑娘什么都能做!
公子為了姑娘,什么也愿意做!
可現(xiàn)在……公子沒了!
姑娘身邊,再也沒有親人能護(hù)著她了。
迎春擦了把眼淚,看到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想到謝時容……進(jìn)而想到她們家姑爺沈指揮使。
要是姑爺在這里就好了!
姑爺現(xiàn)在也算是姑娘的親人了,有姑爺在……姑娘有親人陪著會好受許多。
可是她們都知道姑爺?shù)纳矸?,知道姑爺太忙了,怕是趕不到姑娘身邊來。
只能她們照顧好姑娘了。
不知道是不是謝時容香藥給的太足,天色沉下來謝時容來看了宋南姝一眼,摸了宋南姝的脈,確定宋南姝還在睡……才放下心來。
宋南姝太久沒有睡好,上午暈過去謝時容就想著干脆讓她睡個好覺。
謝時容想了想,又往香爐里丟了兩顆香丸。
這至少能讓宋南姝睡到明日一早吧!
那具“宋書硯”的尸身,經(jīng)過處理后,迎夏已經(jīng)讓人抬了回來,安置在棺木中,前面靈堂也已經(jīng)擺了起來。
關(guān)于后面宋書硯的葬禮,還有許多事情得請示宋南姝。
但謝時容不讓人打擾宋南姝,便把事情都攬了下來。
夜已深,謝時容從靈堂回到他在宋府的客房,還是給宋書硯寫了一封信,看看宋書硯要不要頂著沈序洲的身份回來陪一陪宋南姝。
此時,頂著沈序洲名頭的宋書硯人正在端王府上。
端王懷中摟著美人兒,聽著正廳中央男人受刑的慘叫聲,把玩著美人兒的小手。
“殿下!指揮使……我真的不是朝廷派來的眼線!我全家老小都在這兒,就是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背叛殿下啊!”男人帶血的手伸向跪坐在端王下首未戴面具的沈序洲,“指揮使!指揮使我可是你一手提拔的啊!你要相信我真的沒有背叛殿下??!”
沈序洲端起面前的酒杯:“你舅母倒是很懂得燈下黑的道理,竟然讓我的護(hù)衛(wèi)給你帶吃食,罐身就是帶給你的信!若不是半路不小心被人打破了罐子,我倒是成你的同黨!”
男人聽到沈序洲這話心驚肉跳:“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舅母會給我?guī)С缘?!指揮使……肯定是有心人利用了我舅母?!?
“是嗎?”沈序洲側(cè)頭看向男子,“后來,我掉頭回了京都,我審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舅母倒是硬骨,可你那舅舅和表弟,還有你表弟那六歲的女兒和三歲的兒子……嘖嘖!”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