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不就是做瘋狗嗎?
葉楠喬做得,他也做得。
清玉心想事成,便是他得償所愿。
說起來,他的談舉止平素名聲,比之葉楠喬更不堪入目。
四舍五入,他咬起人來更瘋、更疼。
在滿堂賓客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京兆尹之子杜袂躡手躡腳鬼鬼祟祟的挪到裴余時身側(cè),幅度極小的戳了戳裴余時的胳膊,小心翼翼道“余時,咱們袖手旁觀看戲,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管是裴余時,還是杜袂,都是能跟南子奕穿一條褲子,被一條狗追著咬的交情。
南子奕不僅是二殿下的伴讀,更是二殿下的血親。
語交鋒,他們隔岸觀火屬實不義氣!
但,杜袂的膽子沒有南子奕和裴余時的大。
不敢沖鋒陷陣,只敢搖旗吶喊。
因而,便想著讓裴余時拿個主意。
裴余時清俊如玉的臉登時皺成一團,似是遇到了天大的難事,吞吞吐吐,輕聲道“杜袂,不瞞你說,小爺我用不了多久,就得喚成二郎表哥了。”
“還有,我和子奕在外斗雞走狗時,瞧見過葉大姑娘和二殿下黏黏糊糊膩膩歪歪。”
“不是一般的親密無間,舉止親昵?!?
“成二郎沒有說謊。”
杜袂眨眨眼“你們背著我斗雞走狗?”
裴余時啞口無。
這是重點嗎?
怪不得母親有時候會嫌棄他聽不懂人話。
“那你還背著我和子奕去給國子監(jiān)的蔣行州撐腰壯膽呢?!?
嫌棄歸嫌棄,絲毫不妨礙裴余時反駁。
杜袂訕訕的笑了笑“那咱們扯平了?!?
“歸正傳,今兒就不管了?”
驀地,裴余時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抬眼看去,撞入了永寧侯夫人冒著火星子的眼神里,嚇的他打了個哆嗦,顫聲道“杜袂,我覺得,我母親想殺了我?!?
杜袂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余時,我覺得,你母親也想殺了我?!?
那眼神,噼里啪啦火星四濺,在嚴(yán)厲的警告他和裴余時最好不要靜悄悄作妖,否則,就做了他們。
杜袂慫了。
“余時,我覺得還是不管了?!?
“子奕說過,謝侯夫人是極好極好的人?!?
“他能理解的?!?
裴余時忙不迭點頭“我母親也嚇唬過我,敢招惹謝侯夫人,就打斷我的腿,把我關(guān)在后宅里日日喝補湯,納十房八房妾室,等留了種,就把我閹了送進(jìn)宮里當(dāng)太監(jiān)?!?
杜袂頓覺胯下涼颼颼。
“大不了,如果子奕落魄了,咱倆湊湊銀子,讓他繼續(xù)錦衣玉食揮金如土。”
杜袂瞬間說服了自己。
下一瞬,臉上擺出討好的笑容,示意永寧侯夫人安心。
不作妖,絕對不作妖。
杜袂鬼鬼祟祟的來,偷偷摸摸的走。
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斟了盞茶,壓了壓驚。
葉大姑娘還是自求多福吧。
等等!
什么叫用不了多久,就得喚成二郎表哥了?
杜袂心底燃燒起騰騰的八卦之火。
余時要尚清玉公主了嗎?
這潑天的富貴什么時候才能輪到他!
在杜袂滿心羨慕時,喬老太師坦蕩自若的開口了“此問由老夫代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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