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盛:這話,他真的沒法兒接。
“李福盛,你說,那些骸骨,真的是那群小道士嗎?”
貞隆帝仍心有疑慮。
李福盛眼瞼輕顫“陛下,影衛(wèi)親查,必是有確鑿證據(jù),才敢加急密信上稟陛下?!?
“不過,再查探一番,更為妥當(dāng)。”
“老奴這就回信……”
貞隆帝擺擺手“不,派玄影去。”
“朕要一個(gè)確切無疑的答案?!?
“不僅要證實(shí)那些人的身份,也要查清所謂的盜匪?!?
“全滅!”
“一個(gè)不留?!?
玄影是貞隆帝影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
知其名者甚少,其容,除卻貞隆帝,無一人知。
“謝寧瑕離京后,可有異動(dòng)?”
貞隆帝驀地開口,毫無征兆的問道。
當(dāng)年,無為子就是謝寧瑕救下的。
若是謝寧瑕再次為無為子出手,那么影衛(wèi)喪命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畢竟,他根本摸不透皇姐手中的勢力,也搞不清父皇到底留給了皇姐什么底牌。
他能設(shè)皇鏡司、玄影衛(wèi),他的皇姐也可以。
李福盛搖搖頭“未曾有異動(dòng)?!?
“謝小侯爺離京后,沿著官道快馬加鞭趕赴北疆。”
“除卻住宿果腹,沒有任何停留耽擱?!?
“沿途,皆有影衛(wèi)暗中保護(hù)?!?
“哪怕是謝小侯爺如廁,影衛(wèi)也在三丈之遙處守著?!?
李福盛只敢稱監(jiān)視為暗中保護(hù)。
有些事,能做,但卻不能放在臺面上說。
“永昭長公主府呢?”貞隆帝繼續(xù)問道。
李福盛“這些時(shí)日,長公主殿下日夜不眠抄經(jīng)。”
“既為駙馬爺積陰德,祈愿駙馬爺來生長樂無極,也在祈禱漫天神佛庇佑謝小侯爺康泰安寧,平安長壽。”
貞隆帝眼神微微凝滯。
他的皇姐,倒是惦記謝家人。
謝脩狂傲不羈,死就死了,有什么可祈愿的。
至于謝灼……
有他在,漫天神佛是庇佑不了謝灼平安長壽的。
“樂安呢?”貞隆帝語氣莫名。
“本是被判流二千里,但陶蘭芷供出樂安縣主是巫蠱厭勝一案的幕后主使,而后又牽扯出數(shù)樁命案,大理寺少卿和京兆府尹一同復(fù)審,改判為絞刑。”李福盛道“秋后行刑。”
李福盛沒有提起關(guān)于顧扶曦的只片語,更沒有提其翻供,大理寺卿力主重審一事。
貞隆帝詭譎一笑“皇姐和樂安到底母女一場?!?
“雖有種種齟齬,但十年相伴是做不得假的?!?
“派人將謝脩年少時(shí)鮮為人知的隱秘之事告知樂安。”
“再編纂些人死魂不滅,托夢命格相合有緣人的志怪故事交由一些名滿天下的高僧轉(zhuǎn)述給皇姐?!?
那枚所謂的胎記也該派上用場了。
凡與謝脩相關(guān),皇姐就再難保持冷靜理智。
皇姐榮寵之至,卻心甘情愿給謝脩守寡,這足以說明謝脩,會是一張很好用的牌。
李福盛心神震了震。
永昭長公主不僅是陛下血脈相連的皇姐,更是陛下登基路上的大功臣啊。
這么多年,他竟全然不知樂安縣主的出現(xiàn),自始至終都是陛下的算計(jì)。
前些時(shí)日處置樂安縣主,不過也是順勢逗弄罷了。
后招,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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