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遠看著她磨到發(fā)紅發(fā)腫的膝蓋,心疼不已,“我平常是如何教你的?怎可頂撞祖母?”
寧芙推開他,眼睛盯著他道:“父親不先問問,我為何會頂撞祖母?祖母說的,便一定是對的了?若是我告訴父親,祖母趕阿母回公主府呢?”
寧真遠一怔,立刻去看妻子,只是妻子并未給他半個眼神。
衛(wèi)氏打圓場道:“阿芙,你祖母說的不過是氣話?!?
“只是氣話么?還是因為心里知曉,有我在,阿母舍不下我,回不了公主府,所以祖母說這些傷人的話,也便沒了顧忌?”寧芙輕聲道。
寧老太太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不太好看。
“我的阿母我自己護著,便是還有下一次,我依舊會這么干,大不了我跪死在這。祖母一日不向阿母道歉,我便一日不會來沁園?!睂庈捷p聲卻堅定道。
寧夫人看著女兒,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
“還有,國公府的賬,也沒有商量的余地,我阿母不會管,除非允許阿母親自找人,從三年前的賬起,從頭到尾查一遍,確定無誤后,我才同意阿母來接手?!睂庈降?。
寧老太太卻未坦蕩的說好,顯而易見是知道國公府的賬,是知道一些的。
衛(wèi)氏則一陣心虛。
到這,寧真遠心里就有數(shù)了,他一直知母親偏心,只是他與寧真修是親兄弟,并不去計較,便是大房全管了中饋,他也并未多說什么。
主持中饋能撈多少油水,是人都清楚,他這就是默許大房多得利益,他甘愿吃點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