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陽這輩子,從未同人低過頭,眼下倒是讓她頗為感慨,沒想到到頭來,卻要向小輩低頭。
“外祖母是會錯了你的意思,只想著替你將宗肆拿下?!笨店栕叩剿媲暗馈?
“他并非喜歡我,外祖母便是將他拿下,也變不了什么,他只會在想起被您算計(jì)時,也恨上我?!睂庈降?,且她心里過不去的那道坎,也并非是這件事。
“他不滿我,卻不會不滿你。”康陽道。
寧芙卻不認(rèn)同,那日最開始時,他對她也是有幾分冷意的,雖不是刻意對她,只是遷怒到了她身上。提及成親,也是他身為男子該有擔(dān)當(dāng),他離開那日心境有多復(fù)雜,她心中也有數(shù)。
只是他為何會從孟深身邊要走自己,她想不明白,只是知曉也絕非是愛意。
“外祖母要是知曉,你與他并未有過夫妻之實(shí),絕不會這么做。”那時宗肆出現(xiàn)在她閨房之中,那般自然,而男女同在一張床上,怎會什么也未發(fā)生。
“我想去我父親那,待一陣子。”寧芙道。
不過也不久待,她不想讓阿母知道所發(fā)生的一切,不然阿母會很痛苦。
“你要是想去,那就去吧?!笨店柍聊痰馈?
其實(shí)若是寧夫人在這,就知寧芙難過的,可不是什么與宗肆如何,而是難過利用本身這件事,她一直在擔(dān)心康陽,便是連婚約也能當(dāng)做籌碼去救她,而康陽什么都不告訴她,這才是傷了她的心的。
寧芙要去涼州一事,寧真遠(yuǎn)也是提前收了信的。
涼州危險,他本不欲讓女兒來,但見女兒信中辭懇切,到底是舍不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