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橫尸遍野。
夕陽下,寧芙清晰地看見,那柄劍,貫穿了宗肆的身軀。
而他像是失了痛覺,舉起劍,要了對面那人的性命。
一劍封喉。
寧芙被這場面,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臉色蒼白。
良久后,她見他拔出那貫穿了他腰腹的劍,鮮血順著劍,滴落在地上,他像是無所察覺一般地站著,神色漠然。
這是上一世的宗肆,冷漠、孤傲、仿佛什么也不在乎。
這一世的宗肆,與上一世的他,在脾性上,是極有差距的,差距大到她一眼便足以辨認。
下一刻,他轉(zhuǎn)頭看見了她。
寧芙見他的眼神似乎有了波動,漸漸地,紅了眼睛,隨后丟下劍,按住鮮血噴涌的傷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對她說了一句什么。
寧芙醒來時,背后卻是一陣陣冷汗。
上一世,宗肆的腰腹處,是受過傷的,有時會疼,她曾在事后撫摸他的那道疤,問他什么時候會疼。
“此時就疼?!彼瞄_她的手,淡淡道。
“疼還......”她卻是不好意思說下去,疼還折騰。
“不是你著急子嗣之事?”他看了她一眼。
“郎君分明也想,何必全賴我頭上?!彼馈?
“眼下我并不著急子嗣之事?!彼麉s道。
那便是純圖她身子,她再問他傷勢如何來的,他卻是再未回她,“有些事,你不必知道。”
這番話是有些傷人的,后來寧芙便再也未問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