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
宗肆心中有幾分急切地想同她解釋,動了動,卻牽起一陣疼痛,不由發(fā)出一陣悶哼。
“我知曉了不該知曉的?”寧芙嬌聲道,“早知不救世子了,卻不知等來的是世子打算恩將仇報?!?
“我是......”他只是近月,遇到過太多危險時刻,下意識的反應(yīng)。
寧芙卻并非這般懷疑,只是調(diào)侃他,見他出聲了,放下心來,道,“孫政與世子身形,有幾分相似?!?
“將我的衣物,給他穿上。”宗肆過了片刻,勉強出聲道,便是說話間,胸口卻依舊疼痛難忍。
“好?!睂庈竭@才點了一支火折子,這就要去扒那孫政的衣物。
“你要去做什么?”宗肆道。
寧芙道“去替世子換了與孫政的衣物?!?
宗肆抿唇道“你別去?!?
“世子是不愿穿孫政的衣物?今日世子撞上我時,我正好在買衣物,眼下世子可以將就著穿,不必穿孫政的。”穿死人的衣物,便是嫌棄,亦正常不過。
何況世子尊貴之軀。
“孫政的身子,會污了你的眼。”宗肆沉聲道。
“要緊關(guān)頭,何必糾結(jié)這等小事,世子若是不提,不會有人知曉?!睂庈降?。
宗肆不在乎這等禮儀之事。
他不愿寧芙看別人的身子。
何況是一個死去的男子。
且孫政身上,未必不會帶著毒物,亦并不安全。
“我來即可。”宗肆忍著痛道。
“世子有傷?!?
“無礙?!?
“......”寧芙頓了頓,道“世子既然堅持,那邊世子來吧。”
宗肆換了寧芙的衣物,只是心中又多了幾分心,這衣物,她又是替誰買的?
之后替孫政換上自己的衣物時,牽動了傷口,又滲出不少鮮血來。
“世子果然是人中龍鳳,受了這般傷,身子亦恢復(fù)得如此之快?!睂庈讲挥少潎@道。
宗肆見她夸贊自己,耳根微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