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娘當(dāng)初沒犯錯,宗肆?xí)粫嗽履镞@事,寧芙心中其實已猜到了答案。
宗肆這個年紀(jì)的公子,身邊大多都有妾室,更何況是宣王府,定然是早早就替他張羅了,而他身處在這般眾星捧月的環(huán)境中,對納妾這事,肯定不會排斥。
何況,他若是沒納月娘的心思,宣王妃又怎會考慮一個不知底細(xì)的北地女子,分明是他有意讓宣王妃選的月娘,而后者只是順了他的意。
只是后來月娘犯了錯,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月娘在聽到她的話后,眼里有幾分動容,如寧芙所想一般,并未否認(rèn)。
“四姑娘,當(dāng)年的事已無意義了,如今我只感謝世子對我的照佛,只希望自己可以為他盡綿薄之力,以彌補(bǔ)我當(dāng)年的錯?!痹履锏穆曇糨p輕柔柔的,也很真誠。
寧芙便沒再多問。
其實仔細(xì)一想,便是宗肆肯帶月娘回京,心中也許就已經(jīng)動過欲念了,未必就只是好心那般簡單,他這般疑心病重的人,怎會輕易相信一個落魄的女子。
不過是他起了興趣,也有把握月娘就算動機(jī)不純,也翻不出他的手心。
沒有男子不愛美色,只有偽裝與不偽裝的區(qū)別,宗肆?xí)ψ约河心信g的欲望,自然也會對比她更美的女子有。
而月娘的心思究竟如何,寧芙就更不愿去想了。
回到西苑,寧芙沉沉睡到晨間時,卻感覺到一陣涼意,便醒了過來。心中不免有些沉重,今夜事多,保不齊有人想綁了她來威脅外祖母,低聲喊道:“冬珠。”
卻無人應(yīng)答。
冬珠夜間是不離開她的,幾乎是隨叫隨到,從無像這會兒沒了人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