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不好意思地說道:“起初我也覺得受到了輕辱,心里有點氣,又挺擔(dān)憂,卻又想破罐子破摔嘗試一下,反正是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卻稀里糊涂同意了。有時想多了真沒什么用。不過我也不后悔,那天我才頭次知道,原來那種事可以是那般感受。”
她頓了頓,又道,“秦仲明只親近過兩個女郎,我相信他說的話,多半是覺得我美貌罷?!?
郭太后說:“還能是什么感受?不就是那樣,不夠卿不會自己想法子?”她嘴上那么說,其實就是想激甄夫人繼續(xù)說、又不好意思主動要求,甄夫人從她眼里的好奇之色就看出來了。
“完全不一樣?!闭绶蛉嗽趶男∫粔K長大的姐姐面前也不藏私,便將那天的詳細過程講述了一遍。甄夫人說得非常細,幾乎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包括秦亮的身體是什么樣子的,還說她自己每一時的感受。細致到連秦亮最后為了提醒她,打她的殿時、手掌上的繭是什么觸覺也要描述。
她還說,秦仲明弱冠年紀(jì),身體很、身體很好。汝不知道下一次的輕重方位,那種無法預(yù)料的期待,會讓心情上升得非???。那天可把她累壞了,好幾次后一點力氣都沒
剩。甄氏接著說:“但我又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手筋的松緊、皮膚的暖熱、呼吸的緩急,反正能感覺他每一彈指的心情,就像兩個人全然交織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尤其親密?!?
郭太后一聲不吭,甄夫人說了很多話,但她沒有覺得口干,反而接連咽著口水。郭氏多半是平時裝習(xí)慣了,此時在甄氏面前,依舊端著跪坐在筵席上。但甄氏從她不時失神的眼睛、玉白肌膚上的顏色、呼吸的微妙變化已經(jīng)察覺出來,郭氏此刻的心緒紛亂、恐怕比甄氏更甚。
畢竟甄氏只是回憶傾述、她已經(jīng)回想過多次,郭氏卻是剛聽到,還很新鮮。甄氏停止了描述,兩人都沒吭聲,沉默了良久。郭氏忽然問道:“卿就不會吐出來?”甄氏無奈道,“我也想阿,但來不及。受些委屈,也好過發(fā)生別的壞事。不過形狀挺好看,我剛才不是說過是什么樣子,也不是很讓人厭惡?!?
郭氏深深吸了一口氣,厚實寬敞的袍服也似乎隨之往上鼓了一些,然后她又長長地呼出氣來,一不發(fā)地跪坐在旁邊,什么也不說了。她轉(zhuǎn)頭看向北側(cè)的木窗、之前被甄氏掀開看風(fēng)景的一扇窗,然后久久地看著外面雨蒙蒙的景色。
甄氏喜歡想像沒發(fā)生的事,這會毛病又犯了,見到郭氏的模樣,忍不住分享自己的想像,“秦仲明不是為君出了個主意做貢鹽?君也給我說了,有利可圖,我看秦仲明也想分一杯羹。但君拒絕了他的進。”
郭氏點了點頭,疑惑地看著她。
“君先別急?!闭缡闲Φ溃熬蝗缰匦麓饝?yīng)他的主意,把功勞給我,便說是我勸服了太后,讓秦仲明欠我一個恩情。然后我再叫他做點事,回報我。”
郭氏輕聲問道:“做什么事?”
甄氏抬頭回顧周圍,閣樓上很寬闊,唯一的門口在樓梯那邊,離得很遠。她在郭氏跟前什么都能說,只是防止被別人聽見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