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建業(yè)之后,發(fā)現(xiàn)石苞還是認(rèn)司馬師的!
畢竟石苞完全是靠司馬師舉薦提拔的人,即便現(xiàn)在、石苞跑到了東吳,起碼又混了個將軍,依舊比發(fā)家之前過得好!他跑到東吳之后、似乎又納了好幾個小妾。
石苞昨天便為司馬師安排了接風(fēng)宴,有個侍女端酒相勸,司馬師心不在焉未飲;石苞怪罪侍女單手舉杯、待客不敬,直接命人把侍女的右手給砍了。觀此情況,司馬師在東吳立足至少沒問題,除非石苞也倒了霉。
沒一會,諸葛恪便接見了司馬師等人。
只見諸葛恪個子高大、身寬體胖,也是長了一張馬臉,額頭寬闊,不過鼻子有點歪??傊畠x表還不錯,起碼比滿臉坑坑洼洼的石苞、生得好看。
三國之間的大族豪門,常能找到點沾親帶故的關(guān)系。比如司馬師有個弟弟,便曾娶了諸葛誕的女兒,而諸葛誕與諸葛恪、又是瑯琊諸葛氏同族。如果子元告訴諸葛恪、彼此是親戚,也不算有錯。
“久仰將軍!”司馬師等石苞引薦之后,立刻揖拜。
諸葛恪也還禮,好道:“吾亦知子元之名,倒不想竟能在建業(yè)相見。”
司馬師不禁感嘆了一聲。
這時諸葛恪也嘆道:“吾確未預(yù)料,漢國會忽然被人攻滅!昨日我還尋思、是否西邊傳來的消息有誤,如今見到子元,看來確信無疑了。姜伯約漢國名將,怎敗得如此之快?”
諸葛恪也在秦亮手里吃過大虧,若非羨溪之戰(zhàn)、諸葛恪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東吳實力最強的大臣。
司馬師自然不提羨溪之戰(zhàn),當(dāng)即神情復(fù)雜地說道:“如今秦亮已然實力坐大,坐擁魏國國力,從外部對付他實屬不易。”
幾個人一時無,司馬師便又說道:“最好的時機、應(yīng)是在秦亮做郡守之前。當(dāng)初他毫無勢力,曾為了恭維,故意把好話說給高柔、再傳到我耳中,可謂是挖空了心思。仆只悔那時沒看出來,此乃一條狼子野心的惡犬!否則我除掉此人,就像碾死一只螻蟻般容易。”
罵秦亮、司馬師是發(fā)自肺腑,他對秦亮的仇恨無以復(fù)加。當(dāng)著諸葛恪的面罵出來,卻是故意。
司馬師接著說道:“之后的機會,則是秦亮在揚州起兵謀反前。我們密謀對付曹爽,卻完全忽視了出身曹爽掾?qū)俚那亓?,以為這種小人物、可以延后慢慢收拾。卻不知怎么泄密了,讓他們抓住了短短的時間。當(dāng)時只要再延緩半個月,憑王凌秦亮的實力、極可能會直接被滅掉!但從此之后,秦亮的勢力便迅速膨漲了。”
諸葛恪皺眉想著什么,聽罷抬起頭看著司馬師,“子元剛才說、難以從外部對付此人?”
司馬師冷冷道:“仆之意,正應(yīng)從魏國內(nèi)部想辦法?!?
“離得太遠(yuǎn)了,不好辦?!敝T葛恪沉吟道,“只怕一旦沒成功,便會遭到報復(fù)。”
聽諸葛恪的辭,漢國突然被滅、確實有點嚇到他了!
諸葛恪這種人,只在戰(zhàn)場上與秦亮交過手、沒有親眼見過本人,更未有過來往,反而更容易因為想象、而產(chǎn)生畏懼之心。
這一點司馬師倒與諸葛恪不同,司馬師見過秦亮是什么樣子,當(dāng)其處境不利時、照樣會敗亡,與尋常人無異!
諸葛恪忽然問道:“現(xiàn)在巴東郡的白帝城守將是誰?”
司馬師答道:“仆從益州東下時,在白帝城見到了巴東郡太守羅憲?!?
石苞的聲音道:“諸葛將軍明眼如炬,此時最緊要之事,確是上書朝廷,從西陵督派人過去勸降。我軍可試圖占據(jù)巴東、巴郡之間的險要地形,以拒魏兵!”
諸葛恪點頭道:“秦亮滅漢國之后,可從大江上游順流而下,往后我國的情勢必更加危險!”
司馬師不置可否,但既然諸葛恪已開口,他遂不愿出反對。他懷著極度難受的心情、咬牙切齒地說道:“秦亮?xí)s回洛陽、圖謀權(quán)位,暫且顧不上吳國?!?
諸葛恪道:“我國最近也不甚平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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