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玄姬經(jīng)過今日的大宴,在那么多人面前引人矚目,漸漸開始習慣新的身份。
感覺很新奇,起初她還很緊張,隨著宴會的時間逾長、又覺過程大多只是按部就班;但其實她的心情一直都在興奮之中,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舉止、說了什么話,大半天就在莫名的緊張憿動之中過去了。
等到王家、秦家親戚都走了,婦人賓客也都很快散去。令君與玄姬自然不用管宴廳里的善后,只讓侍女們收拾就可以。二人便離開高臺,回到西側(cè)庭院休息。
令君回臥房便換了身衣裳,把頭上沉重的飾物也取掉,一頭青絲梳了個簡單的樣式挽在頭上、用玉簪別好。玄姬還想與令君談?wù)摻裉斓囊娐?,沒有回去;她居住的地方不在此間,一時自然沒有衣裳換,便仍然穿著這身蠶衣。
因為又見過了新的人和事,兩人的話比平時多,不知不覺玄姬在令君房里呆了很長時間。
太陽西垂之時,秦亮也搖搖晃晃地回來了。二人迎出房門,令君仍先揖拜見禮,玄姬則徑直扶住了秦亮。
秦亮擺擺手道:“我沒有喝醉,只是有點發(fā)昏。”
他說罷走進了房間,令君與莫邪等人先幫他取下遠游冠,又給他換下沾了酒氣的衣裳。秦亮扭頭打量著玄姬:“夫人穿這身挺好看,典雅而不失艷美?!?
玄姬聽到稱呼,感覺還有點不習慣,因為秦亮以前常跟著令君叫她姑。不過他先前說沒喝醉,倒是實話,還知道換稱呼。
“妾一直在王后房里,沒來得及回去換衣裳?!毙лp聲道。
秦亮點頭道:“夫人受委屈了,今天我也很高興?!?
玄姬聽到這里,鼻子頓時一酸。她其實不需要秦亮說什么,但秦亮就是這樣,總是能想到她的感受,簡單的一句話、便可能讓玄姬哭出來!
宴會上那些婦人只知道羨慕玄姬,覺得她命好,卻不知玄姬以前就跟著秦亮了、根本不是為了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還有玄姬與令君為秦亮擔憂、經(jīng)歷絕望的時候,外人是不知道的!
秦亮忽然說道:“夫人為我跳個舞罷?!毙Э戳饲亓烈谎?,心想以前都是令君跳舞,便道:“妾不太會阿?!?
令君也帶著笑意道:“卿隨意舞幾步便是,大王想看的是卿,又不是舞蹈。不然前廳閣樓里那些舞姬,整天都在練習,誰有她們跳得好?”
“令君明白我的心意。”秦亮饒有興致地在筵席上盤腿坐了下來。
玄姬看了一眼做著瑣事的莫邪江離,兩個近侍假裝沒聽到、猶自做著手上的事。不過玄姬馬上想起來,現(xiàn)在自己與秦亮表現(xiàn)得親近,可以正大光明!無須再避著侍女奶娘等人。
她遂微微屈膝道:“妾獻丑了?!?
玄姬是真的不會跳舞,不過她以前住在王家時,住處與舞姬們住的地方是通的,經(jīng)??吹轿杓Ь毩?。因此她照著印象里的姿勢,微微側(cè)身,抬起手臂時、禮服寬袖頓時展開,完全不似玄姬要表演的效果,反倒有一種古樸優(yōu)美的模樣。她輕輕側(cè)過臉,大袖遮了一下美艷的容貌、接著向旁邊一甩,輕盈地旋轉(zhuǎn)身體。不過她沒練習過,確實不如舞姬們那般嫻熟輕快。
秦亮坐在地上的筵席上,一只腿撐起,手臂放松地放在膝蓋上,倒看得津津有味。
玄姬邁著步伐、剛靠近秦亮,忽然大袖被秦亮拽住了?!鞍ⅲ 彼p呼一聲,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徑直撲倒到秦亮的懷里,然后嘴唇上便感覺到熱的觸覺。玄姬心里有點慌,便趁秦亮又轉(zhuǎn)頭面向王后時、急忙抬頭輕聲道:“爾等先出去罷?!彼哪樅軤C,有點不好意思直接去看那兩個侍女的反應(yīng)。玄姬今天的心情本就很浮躁,回來仍沒能靜心下來,此刻不禁期待著感官感受、更覺得無法收心。
莫邪二人趕緊退出房間,然后把木門給掩上了,里面的光線亦隨之一暗。
「感謝書友“謙問訓寧紹煦亮”的盟主!因最近有點事分心,暫時影響了碼字的時間,加更只能先欠幾天,隨后再補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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