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早就知道這些人在趕過來,實際上他們是從邪龍殿追過來的,不過還是慢了一步。此時眾人回頭一看,一共有數(shù)十個執(zhí)法長老沖進來,其中有不少甚至到達神武境第八重巔峰的武者,領(lǐng)頭的是一位初入神武境第九重的執(zhí)法長老。這執(zhí)法長老年紀不小,不怒而威。
龍辰卻注意到另外一人,那就是那個領(lǐng)頭執(zhí)法長老站在一起的人。這是個充滿威嚴的中年人,光是眼神就有些嚇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強者。
雙方人馬就在這時候會面。
“我道是誰,原來是陸春秋你這小子?!蹦蠈m烈笑了,抱著手臂走到了龍辰眼前。
來者正是陸春秋,還有一眾的執(zhí)法長老。他們原本是要去邪龍殿找龍辰好好談?wù)劦?,聽說龍辰竟然來這真武大殿,他們不明所以,感知之下,才知道這邊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著韓殞星和南宮烈兩位如此靠近龍辰,陸春秋心中有了不詳?shù)念A感,執(zhí)法長老們的地位還沒有陸春秋高呢,此時陸春秋趁著聲音說道:“兩位來了三千大殿,怎么不去天神殿坐坐,也好讓陸某好好招待一下兩位呢。”
南宮烈毫不客氣道:“你那狗地方老子不想去,對了,你來得正好,現(xiàn)在這里五萬人都知道了你兒子的光榮事跡,現(xiàn)在你說該怎么辦吧?刑罰殿的人也在這里,若是不好好給一個說法的話,我南宮烈就要把這破事捅到武神宮去了,到時候,恐怕刑罰殿應該是要改革才行?!?
南宮烈說話自然是毫不客氣的。
說老實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刑罰殿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武神宮出面,雖然對武神宮來說這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可是武癡南宮烈這人向來都是個瘋子,誰都招惹不起。要真鬧起來,陸春秋還真是怕了。
陸春秋的臉色陰晴不定,原本以為過來警告一下龍辰就行,最多給一點好處,卻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到如此地步。
眼看著那五萬多人臉上的厭惡和鄙夷,陸春秋心中充滿殺意,只是他明白,用武力的話,他還斗不過來自武神宮的這兩位。陸春秋和他們年紀相仿,為什么他們進了武神宮而陸春秋沒進,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
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陸春秋只能低聲單獨和韓殞星道:“韓兄,看在當年的交情份上,這件事情能夠給陸某一個面子?這只是小孩子們的小恩怨,我們卻插足進來,好像有些過了吧?”
在陸春秋看到,韓殞星和南宮烈完全沒必要對龍辰這么好。
韓殞星輕輕一笑,龍辰的事就是他的事。現(xiàn)在龍辰已經(jīng)鬧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鼎力支持。
“三千大殿有三千大殿的規(guī)矩,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陸殿主比我們都懂。”韓殞星毫不客氣的說道。
陸春秋還真沒想到,韓殞星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看來韓兄是想要鬧得魚死網(wǎng)破了?為了一個少年,值得嗎?”陸春秋心中全是怒火,但此時不得不好聲好氣和韓殞星說話,因為他兒子的把柄,在龍辰的手上。
到了這時候,也只能從龍辰這里下手,才能夠化解兒子的危機。
韓殞星一切都聽龍辰的,他懶得和陸春秋繼續(xù)說下去:“這事一切讓龍辰自己決定,我也沒決定的權(quán)利。”
這讓陸春秋有些不明白,龍辰有今天,還不都是因為這兩位在罩著呢?
這讓陸春秋認為,韓殞星兩人是在戲耍他呢。
頓時,陸春秋勃然大怒。
只是,把柄在別人身上,他又能怎么做?
龍辰瞇著眼睛看著這天神殿主,雖然同時殿主,可是地位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見陸春秋冷笑,龍辰卻鎮(zhèn)定道:“天神殿主,我兩位叔叔已經(jīng)說了很清楚了。現(xiàn)在這件事,我們?nèi)Т蟮畹奈迦f弟子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過我想天神殿主應該是個會秉公處理,渾身正氣的人,絕對不能容忍那種畜生在三千大殿為非作歹,你說是不是呢?”
畜生!
龍辰這句話,看似激戰(zhàn),實際上還絲毫不客氣的帶著對陸春秋的辱罵,罵陸君月為畜生,那豈不是說他陸春秋就是禽獸?
這句話,水準之高,直接讓天神殿主從差不多吐血。
但是,天神殿主又是顧及自己名聲的人,他現(xiàn)在是恨不得馬上屠殺了龍辰,但是卻有南宮烈韓殞星兩人在場,還有這么多人看著
“你”陸春秋的眼睛瞇了起來,多年了,他都沒有被人逼到這種程度。
那個廢物兒子,真的是氣死他了。這純粹都是他娘親慣的啊。
“晚輩就想聽聽,天神殿主對陸君月一事,覺得怎么處理,才算是公正嚴明呢?”龍辰絲毫不懼,眼神銳利的看著陸春秋。
陸春秋被龍辰逼退了一步,這種少年的膽子之大簡直出乎了他的意料,好久沒有被人如此挑戰(zhàn)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