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她太柔弱,還是尤瑾太沉。
竟然紋絲不動。
宋晚夕累得氣喘吁吁。
她放棄拖拽的想法,跪到他身邊,給他解開領帶。
又給他脫西裝外套,他平躺著不好脫,宋晚夕推著他的身體側(cè)向一方,脫下一邊袖子,再推著側(cè)向另一方。
如此重復,脫完外套,她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
她從來不知道,喝醉的人,竟然可以這么沉,睡得這么死。
宋晚夕把衣服扔到地上,拉起尤瑾的手腕,給他解開腕表。
她指尖觸碰到男人指骨分明的大手時,微微一頓,心房的弦莫名被牽動。
一股難以喻的酸澀涌上心頭。
想起剛相親的第一天,他們都很滿意對方,晚上就去了電影院。
在電影院里,燈光暗沉,尤瑾偷偷地牽住她的手,把她嚇一跳。
那種緊張又害羞的心動感,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整場電影看下來,她只知道心跳得很快,神經(jīng)崩得很緊,手心在冒汗,卻不知道電影是什么內(nèi)容。
她問:我們進展得會不會太快?
尤瑾語氣格外溫柔:不會,我們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
她當時很害羞,說:我希望親密的事,留著結(jié)婚之后再做,結(jié)婚之前,最親密的舉動只能是牽手。
尤瑾說:我尊重你。
她當時以為,結(jié)婚是幸福的開始。
沒想到,她的愛情只維持了短短三個月,結(jié)婚便是結(jié)束。
尤瑾再也沒牽過她的手了,更別提什么親密舉動。
宋晚夕摘下他的手表放到床頭柜上,垂下眼眸不去懷念他溫暖的大手。
鼻子又酸了,心一陣陣地疼。
如果她沒愛上尤瑾,那該多好??!
她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多期待,這么多痛苦。
宋晚夕爬到床下,幫他脫了鞋襪,又跪到他身側(cè),解著他的皮帶。
因為男人平躺的姿勢。
她不知道喝醉酒還會有反應,但她臉蛋是真真切切地熱到發(fā)燙,視線無處安放,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給他把皮帶抽出來。
做完這一切,她因為精神緊張,已經(jīng)累得不行。
感覺耗盡她所有力氣。
她往尤瑾身邊側(cè)身躺下,安安靜靜地望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
他皮膚不算白,但很干凈,眉宇濃密,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性感,下顎線更是刀削般完美。
鬼使神差似的,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摸上他的下顎。
指腹感受到他臉頰上的胡茬,很細很淡的感覺,并不扎手。
尤瑾沒有半點反應。
她的手指愈發(fā)大膽,輕輕觸碰到男人的薄唇。
溫軟的感覺,像觸電一般,從她的指腹往回傳,蔓延她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緊張又酥麻。
她呼吸亂了,臉蛋發(fā)燙,緊張地吞著口水。
莫名的羞恥感涌上心頭,她剛要縮手時,尤瑾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她嚇一跳,整個人僵住了,心如擂鼓,手在微微發(fā)顫。
尤瑾瞇著迷離的雙眸,側(cè)頭看她,盯著她看了幾秒,又閉上眼,沙啞的嗓音無比低沉,醉酒的游離狀態(tài)自嘲:“我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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