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薇薇略顯驚訝,“???這是尤瑾的水???我以為是我剛剛放到這里的呢,喝錯了。”
她一臉無辜的放下水瓶,緊接著露出大咧咧的笑容,無所謂地說,“其實也沒什么的,我們經(jīng)常喝同一杯水,從小到大也都是不分你我,習(xí)慣了?!?
安曉張嘴透氣,冷冷笑道:“呵呵!”
吳薇薇看向宋晚夕,眼中偽裝的單純,跟幼兒園孩子那般純真,“嫂子,你不會介意吧?”
宋晚夕表情都僵了,心里酸酸的,澀澀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能不介意嗎?
結(jié)婚兩年,她這個做妻子的都沒用過尤瑾的杯子,更不敢跟他喝同一杯水。
她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有什么資格說介意?
尤瑾對這位青梅竹馬的女兄弟,女秘書,要比她好多了。
她若是介意,尤瑾卻不在乎和吳薇薇這些不拘小節(jié)的親密舉動,那她不就成了獨角戲的小丑嗎?
宋晚夕指著角落的箱子,“那邊有水,你可以喝那些新的?!?
“我現(xiàn)在喝過了,不渴。”
吳薇薇格外得意,似乎達到某種意圖而沾沾自喜,轉(zhuǎn)身回到男同事身邊,一只手搭在男同事肩膀上,“還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男同事蹙眉,緩緩?fù)崎_她的手,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什么嚴(yán)重的問題,“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反正我閑著也沒事,我?guī)湍恪!眳寝鞭焙苁菬崆?,男同事有些招架不住?
宋晚夕望著桌面的礦泉水,拳頭微微握緊。
有種想扔掉它的沖動。
酸澀的醋意,讓她覺得自己妒忌得快要面目全非了。
她深呼吸,隱忍著。
再側(cè)頭看向吳薇薇,她跟剛認(rèn)識的男人都這般舉止親密,那她跟尤瑾認(rèn)識了二十幾年。
親密程度又到什么地步?
安曉實在看不下去了,單手叉腰走到宋晚夕面前,有氣無力地問,“我能把她趕走嗎?真的很礙眼,很煩人?!?
宋晚夕無奈淺笑,“你的權(quán)力,只夠你把她趕出我們的展位,還沒能力把她趕出展館。”
他們展位就幾平方,趕出去又有個屁用。
安曉憋著氣,繼續(xù)擺展品。
宋晚夕也跟著她忙起來。
頃刻,尤瑾走回展位,拿起他的礦泉水。
他擰開蓋子,抬手之際,安曉單手叉腰望著尤瑾,略帶諷刺地開口,“我看尤總是假潔癖吧?”
此話一出,男同事和吳薇薇都看過來。
宋晚夕慌了,緊張地扯了扯安曉的衣服,示意她別得罪尤瑾。
她剛求尤瑾幫忙引見一些大醫(yī)院的負(fù)責(zé)人。
若是得罪,估計又要黃了。
尤瑾蹙眉看一眼瓶子,緩緩放下來,溫和淺笑,咬文嚼字地禮貌詢問:“安小姐何出此?”
宋晚夕又扯了扯安曉的衣角,使了眼色。
安曉跟她一樣,都是比較靦腆內(nèi)斂的女生,一般不會主動惹事。
宋晚夕做什么事都會考慮大局,但安曉就不會,安曉有什么不滿當(dāng)場就噴,即使闖禍也在所不惜。
反正又不是她老公,得罪就得罪了,她也沒什么損失。
安曉推開宋晚夕的手,怪聲怪氣,“家里的老婆長得貌美如花,白白嫩嫩,你連她小嘴都不親一下,倒是跟外面的女兄弟喝同一瓶水,怎么滴?間接接吻它就不臟嗎?”
宋晚夕此時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天??!
安曉你在干什么?
說得她好像很饑渴,很想被尤瑾親似的。
同事還在聽著呢,太丟臉了!
她有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安曉責(zé)怪尤瑾的同時,也把她給創(chuàng)飛了。
尤瑾眸色暗冷,緩緩蓋上礦泉水的蓋子。
這時,吳薇薇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沖到宋晚夕和安曉面前,滿眼淚水,帶著哭腔,“嫂子,你干什么???你至于嗎?我剛剛不小心喝了阿瑾的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還問你介不介意的?!?
“你若是介意你說啊,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你有什么不滿你跟我說啊,你叫你閨蜜在這里陰陽怪氣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