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瑾不僅不在意,還教導(dǎo)她:“你以后說話做事也要像這次似的多動(dòng)動(dòng)腦筋才好。”
周少瑾臉紅得越厲害了。
施香走了進(jìn)來,稟道:“樊媽媽帶了樊祺回來!”
這么快!
周少瑾看了眼姐姐。
周初瑾笑道:“讓他們進(jìn)來說話吧!”
施香應(yīng)聲而去,不一會(huì),帶了樊劉氏和樊祺進(jìn)來。
那樊祺又黑又瘦,還沒有周少瑾個(gè)子高,穿了件粗布褐色素面短褐,衣服上的褶子還是新的,很顯然這是樊劉氏為了帶他進(jìn)府給他在成衣鋪?zhàn)永镔I的新衣裳。
不怪樊劉氏說他干別的不行。
就這身板,在鄉(xiāng)下可真是干什么都不行。
不過,樊祺的眼睛烏黑明亮,骨碌碌直轉(zhuǎn),一看就是個(gè)很機(jī)敏的孩子,在府里當(dāng)差卻正好。
周初瑾賞了樊祺幾個(gè)銀錁子做見面禮,說了對(duì)他的安排,然后讓施香帶了他去給馬富山磕頭,留下了樊劉氏說話:“這是二小姐的恩典,你以后可要好好伺候二小姐才是?!?
樊劉氏忙跪下來給周氏姊妹磕頭。
周少瑾忙讓春晚扶了樊劉氏起來。
周初瑾端起茶盅來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葉,淡淡地道:“你下去吧!記得要好好當(dāng)差。”
樊劉氏恭聲應(yīng)“是”,欲又止。
周少瑾笑道:“媽媽有什么話要說?”
樊劉氏臉脹得通紅,道:“我家里的事還沒有辦妥當(dāng)……想再告幾天的假……”
周少瑾愕然。
樊劉氏喃喃地道:“祿兒他大伯父……不愿意把田還給我們……”
周少瑾皺眉,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樊劉氏羞愧地低下了頭,道:“我已請了族長出面,最多還耽擱幾天功夫?!?
周少瑾沉吟道:“那就報(bào)官吧!”
“報(bào),報(bào)官!”樊劉氏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們是良民,怎能和人打官司?
“對(duì),報(bào)官!”周少瑾斬釘截鐵地道,“他既然不講道理,那就只能讓官府來判了。”
“可常說得好,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jìn)來?!狈畡⑹厦Φ?,“只怕把我們家那幾畝薄田都賣了,也不夠打官司的錢??!”
周少瑾?dú)饨Y(jié),道:“祿兒他大伯父不過是一介庶民,你好歹在我們家為仆,難道還爭不過他不成?”
“不行!”樊劉氏搖著頭,“這要是傳了出去,老爺定會(huì)落個(gè)‘縱仆為惡’的名聲。我不能敗壞了周家和程家的名譽(yù)?!?
“哎呀!”周少瑾怒其不爭,道,“又不是要你真的去打官司,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你連這個(gè)也不會(huì)?”
“哦,哦,哦!”樊劉氏回過神來,忙道,“我明白了——我就當(dāng)著族長說要是他把田還給我們,我就請了小姐出面,去官府里告訴他們?!?
“是啊,是??!”周少瑾見她明白過,高興地道,“你大伯父肯定不愿意和你們爭這幾畝地的?!?
樊劉氏不住地點(diǎn)頭,興高采烈地道:“那我先回去了!”
周少瑾讓春晚送了樊劉氏出門。
周初瑾就點(diǎn)著周少瑾的鼻子道:“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竟然知道狐假虎威了?”
周少瑾眨著眼睛笑道:“是姐姐告訴我的?。 ?
“我什么時(shí)候告訴你的?”周初瑾追著問道,周少瑾只是笑。
這的確是姐姐告訴她的。
前世,她就是仗著姐姐、姐夫之勢嫁到林家去的。
周少瑾只覺得笑中有淚。
樊祺果然是個(gè)適合在府里當(dāng)差的。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就和程家上上下的丫環(huán)婆子,小廝管事混了個(gè)臉熟。
施香告訴周少瑾:“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一張嘴甜得像抹了蜜似的,哄得守二門的秦婆子要收他做干兒子?!?
周少瑾笑道:“那樊祺答應(yīng)了沒有?”
“那小子,滑得很?!贝和硇Φ溃澳睦飼?huì)答應(yīng)?說是算命先生給他算了命的,不能拜干娘干老子,要等到他三十歲的天羅命走完了才行?!?
“等他三十歲,秦婆子只怕已去找秦老頭了?!?
主仆幾個(gè)說笑了半天,周少瑾換了件淺碧色纏枝葡萄暗紋褙子,戴了串紅瑪瑙手串,讓春晚捧著抄好的佛經(jīng),去了嘉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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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祝周末愉快!
不過,我這段時(shí)間周末都要加班,沒辦法加更啊……因?yàn)闆]有人手,請假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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