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不識字,怎么可能抄經(jīng)書呢?
只是此刻程輅忘記了這件事,董氏也忘記了這件事。
她見兒子面色和緩下來,身上的力氣這才一點點地回來了,朝著程輅就哭了起來:“大郎,我沒有胡說八道,我真的不是胡說八道……那兩個婢女,已經(jīng)入了監(jiān)?!?
程輅一愣。
董氏把自己為了他的前程是如何去程家求的情都一一地告訴了程輅,最后抓著兒子的手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萬一別人要是知道了你父親的事,你想想,你還能做官嗎?我們這家可怎么辦?你十年寒窗苦豈不是白讀了?你還沒有娶媳婦呢?”
程輅臉色煞白,道:“娘,您是說,您去求周少瑾,她不僅沒有答應放過我們還把你呵斥了一頓?”
“是啊!”董氏現(xiàn)在怎么看周少瑾怎么不順眼,她生怕兒子放在周少瑾的身上收不回來,夸大其詞地道,“她說的話可真是難聽!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根本不敢相信是周少瑾說出來的,就是那市井潑婦,也比她要有教養(yǎng)的多……”
程輅根本沒有認真地聽董氏在說些什么,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是啦!程、周兩家怎么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呢?
原來是留著后手呢!
他們恐怕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
想在他的頭上扣屎盆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如果周家真的是以這個名義把兩個丫鬟送進府衙的,他得抓緊時間趕快弄到那兩個丫鬟的供詞才行??茨懿荒軓淖掷镄虚g找到破綻。
程輅是個說干就干的人,他高聲喊著墨松,這才發(fā)現(xiàn)母親還抓著他的手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說著周少瑾的不是。
他忙對母親道:“這件事您就別管了,我自有主張。您只要記住了,父親是個好人,那些話都是些別有用心的人抵毀父親的就行了?!?
向來對兒子聽計從的董氏卻很是懷疑,她吞吞吐吐地道:“這次恐怕不是什么流蜚語。聽說那欣蘭承認,你父親還送過那欣蘭一整套的赤金頭面,欣蘭的丈夫也證實了那賤婢真的有那么一套赤金頭面,她當時說是莊氏所賜,她丈夫才沒有起疑……”說到這里,她不由咬牙切齒,“要不是你父親死得早,他只怕早就將那個破爛貨收了房……”
程輅不喜歡聽母親這樣說父親,他不悅地打斷了董氏的話,道:“我不是跟您說了嗎?那些都是騙人的!是周家胡說的!”
或者是那套赤金頭面刺激了董氏,她刨根問底地道:“周家這么做于他們又有什么好處?我覺得不像是周家的人在造謠!”
程輅對母親的冥頑不靈很是惱火,他不由冷冷地道:“您難道現(xiàn)在還沒有看出來,周家這是要打擊報復您兒子呢?”
“他們?yōu)槭裁匆驌魣髲湍??”董氏呆住,道,“你又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周家的事?”話音未落,她“哎喲”一聲,忙道,“難道周家是怪你喜歡上了周少瑾?可這也不對?。咳绻沁@樣,周家大可把周少瑾許配別人就行了,又何必得罪你呢?周家難道就怕你以后飛黃騰達了反過頭來找他們算賬?”
對著這樣的母親,程輅很是無奈。他不惡意地把程莊兩家的恩怨告訴了母親。
董氏駭然地望著兒子,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等她回過神來,再也難忍心中的憤怒,指著兒子的鼻子大聲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為什么沒有告訴我。你明明知道周少瑾是莊良玉的女兒,你竟然還要娶她回來?你怎么有臉讓我去程家提親?你把她娶進門,那我們成什么了?你就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地說你們父子兩人都沒臉沒皮,老子喜歡娘,兒子喜歡閨女,把一家的人臉面給別人踩……”
程輅只覺得深深的無力。
“娘,你小點聲音好不好?您就不怕隔墻有耳被人聽見?”他妥協(xié)般地道,“我也是剛知道。不然我怎么會想到要娶周少瑾呢?你現(xiàn)在知道了緣由,就別再相信那些道聽途說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功名,也不用事事都求著程家了。您以后還是安安心心地在家里做您的太太好了!”
董氏將信將疑。
程輅已顧不得她。
他要想辦法找人拿到欣蘭和蘭汀的供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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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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