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總覺得郭老夫人話里有話。
待從郭老夫人屋里出來。她差了春晚去打聽。并道:“應(yīng)該就這兩天發(fā)生的事,不然老夫人不會在今天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春晚放在了心里,過了兩天告訴她:“聽說是四老爺看中了天津的一塊地,想在那里建個碼頭。結(jié)果大家都反對。四老爺心里挺不好受的?!?
這話就接上了!
周少瑾道:“知道是天津的哪一塊地嗎?”
前世。她對這些知道的很少,不知道天津有沒有建起個碼頭,也不知道那碼頭賺錢不賺錢。
春晚搖頭:“大家都說得含含糊糊的。估計也就是端茶倒水的時候聽到了只片語?!?
周少瑾頷首,再去跟著程池學(xué)棋的時候就更是小心了。
程池覺得這小丫頭雖然不是很聰明,卻勝在聽話、乖巧,有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干什么,半句話就能聽出弦外之音,相處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他講起棋譜來自然而然地變得更有耐心了。
周少瑾則覺得程池是她兩世為人里遇到得最了不起的人。
不管是在順境還是逆境,他都能不驕不躁,不嗔不怒,心態(tài)平和地行事。
她的姐夫廖紹棠曾經(jīng)說過,這種人通常都堅忍不拔,有著強(qiáng)大的毅志,堅定的信念,是成大事的人。
那池舅舅為什么會離開程家呢?
周少瑾在心里琢磨著。
難道是二房老祖宗強(qiáng)迫的?
池舅舅他就是再厲害,二房老祖宗是長他幾輩的長輩,他也只能避其鋒芒……可見前世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她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樣一想,她每天早上陪郭老夫人說了話之后,下午就去陪程池擺棋譜。
沒幾天,他們到了常州。
常州地處太湖之濱,上通京口,下行姑蘇,是貫通南北的大碼頭之一,素有“三吳重鎮(zhèn),八邑名都”之稱,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人煙也就十分的繁盛。
可這也是漕幫的重要據(jù)點之一。
周少瑾一早就打定了主意把集螢拘在自己的船艙里不露面。
誰知道她去找集螢的時候,集螢正睡得昏天昏地。
周少瑾啞然失笑。
他們的船靠岸的時候已臨近掌燈時分,碼頭上卻依舊行人如織,挑著擔(dān)子賣小食的、擺地攤的、下貨卸船的、牙人掮客追著客商跑的……讓整個碼頭喧囂不止,卻也充滿了市井之氣。
周少瑾趴在船窗上看得津津有味。
春晚道:“小姐,您說,我們能上岸買點東西嗎?我答應(yīng)了施香和持香姐姐幫她們買梳篦回去的?!?
周少瑾嘆氣道:“我也答應(yīng)了外祖母、大舅母和姐姐帶梳篦回去的……可你看這情景合適嗎?”
正因為不適合所以才會抱著僥幸的心問一聲??!
春晚愁眉不展。
周少瑾道:“只有去杭州買了。據(jù)說杭州什么東西都有?!?
可到底不比在本地買的!
春晚在心里想著,卻不敢說出來。
有人高喊著“請問是金陵府九如巷程家的船嗎”在專門??可炒拇a頭前來回走動。
周少瑾就聽見秦子平高聲應(yīng)道:“不知是哪家的故舊?這里正是金陵府九如巷程家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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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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