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
屋子里響起女孩子一聲低罵。
接著就是一聲悶響。
玻璃球骨碌碌的滾向角落。
小短腿小胳膊慢慢的伸展開,小機(jī)器人有了模樣,憨厚的左右擺動腦袋,玻璃珠子似的眼睛,瞅著倒在地上的紙扎人。
紙扎人腦袋著地,屁股撅著,以一個扭曲的姿勢,露出它的高原紅大臉和紅唇,笑容詭異。
“我都告訴你,不要離主人那么近了?!?
機(jī)器人咔噠咔噠的走兩步,小短手背在身后,老干部似的教育它。
紙扎人一動不動。
保持那故意的笑容。
初箏盤腿坐在床上,冷靜的抹一把臉,嚇?biāo)纻€人。
一睜眼就看見湊到眼前的紙扎人。
能不嚇人嗎?
初箏眸子掃過房間,又回來了。
王八蛋這個狗東西還挺厲害的?。?
初箏看一眼地上的機(jī)器人:“過來?!?
機(jī)器人扭頭看初箏:“主人,你叫我?”
“這里有別人?”
機(jī)器人指著還保持那個詭異姿勢的紙扎人。
“……”
“……”
一人一機(jī)器人默默對視。
初箏懶得和它耍寶,冷著臉道:“過來,快點(diǎn)?!?
“來了。”機(jī)器人咔噠咔噠的往初箏那邊走,奶聲奶氣的抱怨:“你不要催嘛,人家腳短,走得慢……誒誒誒……主人,人家怕高??!”
初箏抓著機(jī)器人,將它拎到半空。
機(jī)器人兩條腿在空中亂晃,嘴里大叫。
“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就知道指揮人家做事,討厭?!睓C(jī)器人嘴里碎碎念,空氣里已經(jīng)有了全息投影。
正是她這個房間,時間是那天晚上,她從莊園回來之后。
她當(dāng)時在查看未知生物檔案,x346有些奇怪,等級5,波動卻那么微弱,這是她沒有遇見過的……
后面她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上床睡覺。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時間一直在跳動。
但是她沒有任何動靜,就像一具尸體,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
初箏快進(jìn)時間,直到此時此刻。
沒有任何異常。
“我死了?”
“主人,你怎么咒自己死?”機(jī)器人歪著頭。
“有人找我嗎?”
“沒有呢。”機(jī)器人道。
時間差不多有兩天,胡碩竟然沒來找自己。
“有單子嗎?”
“也沒有呢。”
生意慘淡。
哎。
生活真是艱辛。
初箏下床,踩著人字拖,大褲衩在空氣里甩過瀟灑的弧度,她彎腰拽著紙扎人的沖天辮,將它拖下樓。
機(jī)器人咔噠咔噠的跟著她下去。
初箏看一眼燈架,上面的紙扎人沒了。
她打開柜子,打算把這兩放一個地兒,結(jié)果柜子里空蕩蕩的,哪里還有紙扎人的影子。
初箏叉腰,舉目四顧。
沒發(fā)現(xiàn)紙扎人的蹤影,不知道藏哪兒去了。
生氣。
-
叮咚——
雕花鐵門前,站著一個少女。
踩著人字拖,到膝蓋的大褲衩,t恤隨意扎在褲子里,帶著個大墨鏡,雙手插在褲兜里,典型的不良少女。
腳邊還跟著一個迷你機(jī)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