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郁澗發(fā)來一條短信。
[我會為你以后的生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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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輪時間漫長,初箏到目的地已經(jīng)是兩個多月后。
她順著人流下去,一眼就看見站在人群里的男人,那個男人即便是戴著口罩,也能成為人群里的一道風景線。
初箏拖著行李箱出去,男人沉默的走上前,接過她手里的行禮。
初箏微微偏頭看他:“還生氣?”
郁澗拉下口罩,手掌托著初箏后腦,親在她唇瓣上,帶著克制與冷靜,一碰即離。
郁澗低聲道:“沒有下次?!?
初箏:“我這不是好好的?!?
“宓小姐,我希望你能知道,意外不會因為你的自信不發(fā)生?!?
郁澗此時有點像最初見面那個公事公辦的郁醫(yī)生,冷靜又客觀。
郁澗聲音忽的一變,深沉壓抑:“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每天晚上是怎么過來的嗎?”
他每天都在提心吊膽,怕她出什么意外。
初箏搖頭:“不知道?!?
郁澗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摸摸她腦袋:“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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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澗本來有分配的公寓,不過是合住,不太方便,所以郁澗自己找了套公寓。
公寓里什么都準備好了,就等初箏過來。
晚上初箏拎著枕頭敲郁澗的門。
郁澗還沒睡,披著衣服出來,自然的關(guān)心:“怎么了?不適應嗎?”
初箏拎著枕頭就往里面走。
“寶寶?”
“小初!”
初箏把枕頭扔床上,直接往上面躺。
郁澗站在床邊,單手叉著腰,想發(fā)火又無處發(fā)的憋屈。
“寶寶,我還在生氣!”
“哦?!背豕~側(cè)著身,內(nèi)心委屈巴巴的,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我就睡一半,不打擾你生氣?!?
“……”什么叫不打擾他生氣?
郁澗揉著眉心,盯著初箏背影看許久,最終把門關(guān)上,躺了回去。
“寶寶,過來?!?
“你不是生氣嗎?”讓我過去挨打嗎?我可是有病的!
郁澗忍了忍,松了口:“好了,我不生氣了。”
初箏翻個身,郁澗將她抱在懷里,吻了吻她額頭:“寶寶,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對我來說,這些東西,沒有你重要?!?
初箏沉默下,頗為認真的問:“你不學習,怎么給我治?。俊?
郁澗:“……”
聊不下去。
和她說話遲早得氣出心臟病。
為了不氣出心臟病,郁澗選擇閉嘴。
郁澗進修時間是兩年,有時候會比較忙,但大多數(shù)時間都算輕松。
初箏這兩年病情惡化過一次,不過就醫(yī)及時,加上有一位國際性的權(quán)威教授,病情很快就穩(wěn)定下來。
但是這件事后,郁澗管她就管得更加嚴,恨不得每天都揣在兜里帶著。
和郁澗一起進修的那些都知道他有個小女朋友。
這個小女朋友過來的時候,還能很好的和他們聊上幾句,完全沒有語交流障礙。她話不多,但總是能認真的聽別人說話,不管聽不聽得懂……
郁澗每次都黑著臉拎著初箏離開。
然而除了自己積一肚子氣,什么都不能對她做,吼都不敢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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