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眾人聞,差點吐血。
她頭上的金釵,隨便拿出來一根都價值不菲,至于為了一點紅包特地來拜年么?
但都已提出來了,場面上的戲還是得做的。
柳建南親自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老夫人也拿出了不少私房錢。
“凝歌,今天是你出嫁后頭一次回門拜年,這紅包你收著,早點給王爺添個兒子?!?
柳凝歌故作羞怯的收下了紅包,手臂上好幾個鐲子上下碰撞,發(fā)出了‘叮叮咚咚’悅耳的響聲。
“對了,怎么沒看到母親和大姐?她們不在么?”
提起那兩人,柳建南臉色有些難看,“迎春被送到鄉(xiāng)下親戚那去了,姜氏前兩日染上了風(fēng)寒,不宜出來見人?!?
“原來如此?!绷鑼⒓t包塞進(jìn)衣衫,不打算跟這群人繼續(xù)寒暄下去,“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回去陪王爺吃早茶,就不在這多留了。祖母切記保重身子,孫女過些日子再來看您。”
“好,去吧,路上小心?!?
送走這位尊貴的秦王妃,柳柔秋立刻開始了抱怨:“父親,祖母,她分明是刻意回來炫耀的!”
“炫耀又如何,能得到今日的一切,是她的本事。”
當(dāng)初提出要嫁一個女兒給秦王和親,相府幾個小姐個個往后縮,生怕這件事落到自己頭上。
如今柳凝歌過得好了,一個個又開始眼饞,滿嘴酸話,這種行徑實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相府里醋意彌漫,酸的人倒胃口。
柳凝歌笑意盎然的坐回了馬車,知夏在一旁笑的嘴都合不攏,“王妃,您方才注意到三小姐和四小姐的臉色了么?簡直比茅坑里的石頭還難看?!?
“這說明我成功膈應(yīng)到了她們?!?
“是啊,從前三小姐總是跟著大小姐欺負(fù)您,現(xiàn)在真是太解氣了?!?
柳凝歌挑挑眉,將頭上亂七八糟的金釵都卸了下來。
這些都是庫房翻出來的,估摸著是皇宮里賞賜的東西。
雖說金子戴起來顯得很俗,但這一頭金光閃閃的奢靡感,確實是銀釵和玉簪比不了的。
馬車搖搖晃晃朝著王府行駛而去,知夏掀開車簾想瞧瞧街市上熱鬧的景色,視線里卻映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王妃,那不是紅鶯么?!”
柳凝歌立即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是紅鶯。
“奇怪,大過年的她不在府里待著,怎么跑出來了?”知夏嘟囔了一句。
“你先回府,我跟上去看看。”
“王妃,奴婢陪著您一起吧?!?
“不必,人多容易打草驚蛇,你坐著馬車回府,我稍后就回去。”
知夏有些不放心,但又不敢多嘴,“是,奴婢聽王妃的?!?
馬車朝著秦王府方向行駛而去,柳凝歌躲在人群里,盡量隱蔽身形跟上了紅鶯。
那女人先是鬼鬼祟祟的四周打量了一圈,隨后拐入了一個偏僻的小巷中。
柳凝歌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
巷內(nèi)——
一位中年男子佇立著,表情看起來很不耐煩,“你在王府里待了那么久,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探查到,要你有什么用!”
紅鶯委屈的低著頭,“我也想為殿下效力,可秦王戒備心很強(qiáng),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