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嫌棄我啰嗦就好,那我先走了。”
送走陳小姐,柳凝歌回到院子,將纓絡(luò)遞給了秦禹寒,“這是你母妃留下的物件,給你?!?
秦王平靜的拿起纓絡(luò)看了會兒,“陳月將它轉(zhuǎn)增給你了?”
“是啊,這么珍貴的東西,我可不敢私吞,不管怎么說都是你母妃的遺物,你留在身邊也能有個念想?!?
“無妨,你留著也是一樣的?!?
推脫來推脫去,最后東西還是落到了柳凝歌手里。
“罷了,那我就好好替你收著,等哪天你需要了再還給你?!彼龑⒛竞蟹胚M(jìn)箱子里,轉(zhuǎn)頭道,“話說回來,你今天表現(xiàn)的也太差勁了,好不容易能見陳小姐一面,態(tài)度怎么能這么敷衍冷淡?”
秦禹寒何等聰明,很快就品出了她語氣里的不對勁,“你為何總將本王和陳月聯(lián)系到一起?”
“你們從前不是很好的朋友么?還是青梅竹馬的交情,本就應(yīng)該好好敘敘舊啊?!?
“青梅竹馬四字不可亂用?!?
柳凝歌癟了癟嘴,心道這男人真會裝蒜,心上人都跑到面前來了,還能裝的跟沒事人似的。
“你從前的房間已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今晚就搬過去吧。”
“本王在這里住慣了,突然搬走會睡不著?!?
“總得適應(yīng)的,咱們總不能一輩子睡一起?!?
秦禹寒眼眸微微瞇起。
若是可以,他倒真希望能夠和這小女人同床共枕一輩子,最好死了都埋進(jìn)一個墓穴之中。
“行了,別在這閑扯了,快搬吧,我?guī)湍闶帐皷|西。”
不管秦王多不愿意,還是沒能逃得了收拾鋪蓋卷被‘趕走’的命運。
趙嬤嬤以為兩人鬧了矛盾,一邊幫忙收拾床榻,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王爺,常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王妃沒什么壞心,不管哪惹您生氣了,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本王沒有與她生氣?!?
“那就好,您今晚先在這住著,過兩日主動些,去王妃面前晃悠晃悠,很快就能冰釋前嫌?!?
冰釋前嫌?
秦禹寒回想了一下柳凝歌趕自己離開時的模樣,無聲嘆了口氣。
腿疾已經(jīng)痊愈,想再回去住,怕是有些難了。
另一側(cè)的院子——
知夏看著坐在炭盆旁發(fā)愣的主子,小聲問道:“王妃,您為什么趕王爺走?。俊?
“習(xí)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我怕有一日陷進(jìn)去,再也出不來了?!?
“奴婢聽不懂。”
“沒關(guān)系,不需要懂?!绷桦S手往炭盆里丟了個紅薯,精致的面容映著火光,故作嬉皮笑臉道,“太得寵并不是一件好事,容易被罵紅顏禍水,我可不想當(dāng)?shù)溗!?
“王妃才不是禍水,您哪兒都好,王爺寵愛您是應(yīng)該的?!?
柳凝歌笑了笑,“好了,睡覺吧?!?
“是。”
知夏離開了內(nèi)室,柳凝歌洗了把臉,獨自躺在寬敞的床榻上,身旁位置冰冰涼涼,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她這是怎么了?沒人在旁邊打擾,應(yīng)該睡得更踏實才對。
一定是還不適應(yīng),過兩天就好了。
對,一定是這樣!
柳凝歌閉上眼,強(qiáng)迫自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