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秦王呼吸猛的一滯,險些悶哼出聲。
這女人,竟卸了他的下巴!
姜湯順利的被灌進了嘴里,柳凝歌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指用力一推,卸掉的下巴又重新恢復(fù)了原位。
秦禹寒突然開始后悔,為什么剛剛沒有直接把姜湯喝下去,也省的遭這種罪。
將秦王滾燙的身體放回床榻上,柳凝歌蹲在地上,重新將熄滅的炭盆點燃。
屋內(nèi)的涼意很快便被驅(qū)散,她坐回床邊,視線仔細打量著男人的面龐。
這才短短幾個時辰,居然又出了幺蛾子,難道真得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才行么?
若真如此,等有朝一日自己離開了王府,秦禹寒又該怎么辦?
想到這,她搖頭嗤笑了一聲。
自己怎么會有這么蠢的想法!這男人從前一個人,不也照樣活的好好的?
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冷……”
男人沙啞的聲音,將游離的思緒拉扯了回來,柳凝歌又拿起一床被子,將秦王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兩床被加炭盆,照理說怎樣都不會感覺冷才對,可男人沒多久,又開始夢囈了起來。
“冷,好冷……”
“還冷?”柳凝歌細眉緊蹙,扭頭朝著門外道,“來人,送幾個湯婆子進來?!?
丫鬟很快送來了幾個灌滿熱水的湯婆子,她一股腦全都揣進了被窩里。
秦禹寒發(fā)著高燒,身體本就出了一層薄汗,再加上被褥和炭盆,衣衫都快被浸濕了。
他喊冷,本意是想換來柳凝歌的擁抱,誰曾想這女人腦子這么直,竟然弄了這么多湯婆子來。
熱水是剛剛灌進去的,又和皮膚貼的很近,秦禹寒感覺自己快要被煮熟了,喘氣都很困難。
“嗯?怎么呼吸聲這么重?”
柳凝歌俯下身,去探他的額頭,沒料到對方竟然抬手攥住了自己的手臂。
天旋地轉(zhuǎn)過后,她被強行壓在了床榻上。
兩人身體貼的極近,秦禹寒蒼白的容顏近在咫尺。
柳凝歌被眼前的美色撩撥的血脈上涌,可想起陳月,腦子一瞬間又清醒了。
不行,秦禹寒已經(jīng)有愛慕的女子了,怎么能做如此曖昧的行為!
“王爺,松手。”
秦王不,手臂攬的更緊了幾分。
柳凝歌無奈的皺著眉頭,試圖掙脫開他的手臂,沒想到剛動了一下,對方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疼?!?
疼?
她的動作立刻頓住了。
“哪里疼?”
“腿。”秦禹寒粗聲呼吸,將臉埋進了女人的脖頸間,“就這樣,別動?!?
柳凝歌相當無語,卻又不敢胡來。
這家伙高燒如此嚴重,也許是引起了體內(nèi)毒素加劇,所以才會喊疼。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抱一夜?
還沒等她想出解決對策,房間里的蠟燭‘簇’的被一陣風吹滅。
蠟燭已熄了,身上又掛著個半死不活的病患,柳凝歌就這么僵持著,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xiān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