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沈側(cè)妃看到太子,立刻從張牙舞爪的夜叉變成了柔弱的小可憐,“臣妾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若是從前那個樣貌姣好的沈云燕撒嬌,秦竹或許還能心生憐惜,可現(xiàn)在這女人滿臉膿包,看著就倒胃口。
不過太子向來是個擅長偽裝之人,即便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蠢貨給拍死,但面上還是維持著溫和的笑容。
“燕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鬧出如此大的陣仗?!?
沈云燕嘴一癟就開始告狀,“還不是因為秦王妃,都怪她賣的泥膜,把我的臉毀成了這樣!”
“側(cè)妃,真相如何,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你又何必顛倒黑白?!绷枥淅涮嵝蚜艘痪?。
溫太醫(yī)附和道:“是啊,方才我已為側(cè)妃查看過,導(dǎo)致皮膚生瘡的罪魁禍首是糕點,您這么快就忘了么?”
被兩人這么一說,姓沈的氣得兩眼發(fā)黑,卻又不知該說什么來辯駁。
“太子殿下,我方才正在與側(cè)妃娘娘清算賬目,既然殿下來了,不如這些東西就由您來賠償吧。”
沈云燕鄙夷道:“秦王妃莫不是窮的掉進錢眼里去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殿下算賬!”
“我也不想如此,誰讓側(cè)妃拿不出銀子。”
“誰說我拿不出來,可你方才所說的價格分明是故意敲詐,我又不是冤大頭,怎么可能你說多少就給多少!”
柳凝歌挑眉:“側(cè)妃倒是說說,我哪里敲詐了?”
“就那破柜子與桌椅板凳,竟然要一千兩,難不成是金子打造的么?”
“這套桌椅的材料,選用的南山紅木,我買回來時就花了一千兩百兩,跟您要一千兩,已是折扣價了?!?
“胡說八道,你當我沒見過南山紅木長什么樣么,那分明就是普通的木頭?!?
“什么?難不成我被騙了?!”柳凝歌故作驚愕模樣,痛心不已的捂住了胸口,“這群黑心肝的商販,遲早都會有報應(yīng)的!”
沈云燕滿臉嘲弄,“秦王妃到底是個沒見識的庶女,就算嫁入了王府也沒什么長進,連木頭都能認錯,真是可笑?!?
“唉,側(cè)妃說的沒錯,可這桌椅確確實實花了這么多銀子買來,不管是真是假,被側(cè)妃毀了,總該按照購買的價格賠償?!?
“秦王妃說的有道理,不管是不是南山紅木,側(cè)妃都該認下這筆賬?!?
“沒錯,沈側(cè)妃不可抵賴!”
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紛紛開始起哄,沈側(cè)妃剛才還在嘲笑柳凝歌愚笨,這會兒臉色如同調(diào)色盤一般,一陣青一陣白,最后變成了黑,好不精彩。
佇立在門外的秦禹寒眼底劃過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這小女人,給人下套的本事倒是厲害,這一招以退為進,沈云燕就算不想賠也非賠不可了。
“你,你……”
“云燕,你傷了臉,還是莫要再說話了,此事交給本宮處理便可?!鼻刂駥嵲谑强床幌氯チ?,再讓這個沒腦子的蠢貨說下去,太子府的面子都快丟盡了,“秦王妃,勞煩你算一算具體多少銀兩,本宮稍后便派人送來?!?
“好。”
一提起銀子,柳凝歌兩眼泛光,纖細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撥弄著算盤。
“桌椅板凳一千兩,牌匾三千兩,墻壁上留下的污痕需要重新修繕,至少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