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性命垂危的孟瀟瀟被送回了煙云院,趙嬤嬤險些哭瞎了一雙眼,聽到柳凝歌回來,急急忙忙趕來相求。
“王妃,老奴知道不該開這個口,可孟小姐情況兇險,求您發(fā)發(fā)慈悲,救她一命吧!”
“嬤嬤,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jīng)救了她許多次了。”
“老奴心里都明白,可孟小姐畢竟是老奴看著長大的,如同女兒一般,就當(dāng)是為了王爺和柔妃娘娘,您再幫最后一次吧?!?
趙嬤嬤哭得肝腸寸斷,柳凝歌紅唇輕抿,側(cè)臉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秦禹寒。
那男人什么都沒說,眉宇間卻依稀能看出幾分掙扎和無奈。
“……罷了。”
就當(dāng)是為了秦禹寒吧,再最后當(dāng)一次好人。
柳凝歌趕去了煙云院,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差點沒認(rèn)出來。
孟瀟瀟臉上的皮膚大面積紅腫潰爛,至少被馬蜂扎了幾百下,如此嚴(yán)重,就算保住命,這張臉估計也要毀了。
“不是進宮赴宴么,怎么會變成這樣?”趙嬤嬤抹著眼淚念叨著。
“嬤嬤無需難過,我會幫她保住這條命。”
“那臉上的傷能治好么?”
柳凝歌聲音冷冽,“嬤嬤,你的要求有些多了?!?
趙嬤嬤還從未聽過王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連忙跪下認(rèn)罪,“是老奴逾越了。”
“嗯,去打盆溫水進來,我要替她醫(yī)治了。”
“是。”
馬蜂的尾刺里帶毒,但毒性并不算嚴(yán)重,被扎一兩下頂多疼上幾天,并無大礙,可像孟瀟瀟這樣的,就跟喝下了一杯毒藥沒什么差別。
柳凝歌從實驗室里取出抗生素注射到這女人身體里,又幫忙將被咬過的地方消毒清洗,一直忙到后半夜才結(jié)束。
回到房間,秦禹寒還未入眠,正在桌邊靜坐等候著。
“回來了?!?
“嗯,她的性命無虞,你不必擔(dān)心。”
“抱歉,又讓你做了不喜歡的事。”
柳凝歌走到男人面前,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沒必要跟我說這個,不過我能做的,只有保住她這條命,其它的就無能為力了。”
“如此便足夠了。”孟瀟瀟自作自受,這是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唉,只可惜我忙了一晚上,最后皇上連彩頭都給忘了。”當(dāng)時鬧成那樣,總不好再開口提地皮的事。
“我在京中還有幾個位置不錯的鋪面,若你喜歡,都可以拿去?!?
“等需要的時候再向你開口吧,暫時還用不到?!绷柰蝗幌肫鹆耸裁此频?,后知后覺道,“你怎么許久都不自稱本王了?”
秦禹寒不自然的錯開了目光,“這樣顯得與你親近一些?!?
“嘖,確實親近不少,時候不早了,趕緊歇息吧,累死了?!?
“好?!?
兩人相擁睡去,翌日一早,柳凝歌還未起身,宮中圣旨便送了過來。
“秦王妃柳氏,祈福宴別出心裁,朕心甚喜,故將城中地皮賞賜于爾,欽此?!?
太監(jiān)讀完旨意,笑瞇瞇道:“王妃,還不快接旨?”
“是,多謝皇上隆恩?!绷柙詾檫@塊地皮飛遠了,沒想到又落到了自己手里,著實有些意外。
“這份旨意,是安貴妃娘娘在皇上跟前為您求來的,王妃可莫要忘了娘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