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身體抱恙,請假休沐半月。
這段時日里,太子每天上朝都相當(dāng)愉悅,禮部尚書張年安無所忌憚,在朝中行事更加猖狂不知收斂。
汀蘭苑——
傳聞中,病得連床都下不去的秦王,正悠閑的躺在院落里,陽光灑落在他素白的衣襟上,隔著光暈遠遠瞧去,好看的不似凡人。
“禹寒,剛剛沈?qū)④娝土藭艁?,要看看么??
“你替我看吧。”
“好,”柳凝歌打開信件,大概掃了一眼內(nèi)容,“嘖,看來你這一病,反倒是因禍得福?!?
“嗯?”
“張年安仗著秦竹的勢力,不斷打壓那些年邁老臣,如今滿朝文武怨聲載道,都恨不得將這只聽話的走狗撕咬成碎塊?!?
秦禹寒:“萬事俱備,眼下還缺一把火?!?
“等你病愈后回歸朝堂,那把烈火就會點燃,到時朝堂里就該變天了?!绷枋蘸脮?,端起一旁小爐子上的藥遞了過去,“把藥喝了吧?!?
“太苦了?!?
“良藥苦口,王爺在戰(zhàn)場上刀槍劍戟都不怕,怎的還怕一碗藥?”
秦禹寒從躺椅上坐起身,伸手接過了藥碗,仰頭灌下一口后,驀的一把,將小女人攬入了懷中。
唇瓣觸碰,苦澀的藥經(jīng)過舌尖彌漫在了口腔。
柳凝歌不適的皺起了眉,試圖推開擁著自己的那雙手,可秦禹寒卻起了興致,不停攻城略地,直到彼此呼吸變得不穩(wěn)才松開了臂膀。
女人紅唇輕啟,輕微的喘息著,鳳眸里夾雜著一抹幽怨。
男人笑的饜足,“這樣就不苦了?!?
“混蛋!”
明明挨了罵,可秦禹寒卻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些享受,“凝歌,我得去書房一趟?!?
“做什么?”
“病了幾日,公文已堆積如山,得盡快處理?!?
“你身體還未痊愈,不能太過勞累,過幾天再說吧?!?
秦禹寒指尖輕輕摩挲著柳凝歌那雙略顯紅腫的唇,“凝歌若不放心,不如陪我一起去書房,可好?”
這男人,平日里總是清心寡欲的模樣,如同一尊不可褻瀆的神祗,觸碰一下都好似罪孽深重般,可此刻從表情到聲調(diào)都在散發(fā)著誘惑。
柳凝歌心知,這家伙早就打定主意去書房處理公務(wù),卻又怕被她斥責(zé)不愛惜身子,所以才來了這么一出。
“王爺,美人計使的不錯嘛?!?
“在凝歌面前,本王不過一介武夫,豈能算作美人?!?
這混蛋!
柳凝歌咬牙切齒,很想把這男人按回椅子上躺著,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妥協(xié):“我陪你去書房?!?
“好。”
兩人起身一同去了前院,在暗中窺探的蓉兒連忙去了煙云院稟報。
“小姐,王爺和王妃去書房了?!?
“哼,這幾天我想去探望表哥,可一到門口,就被知夏那賤蹄子攔下,這主仆二人都不是好東西!”
“小姐身份尊貴,知夏在您面前不過螻蟻,想除去她,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孟瀟瀟笑得狠戾:“說的沒錯,我受柳凝歌的氣倒也罷了,那賤婢算什么東西,也敢給我臉色瞧!”
“小姐打算怎么做?”
“很快你就知道了?!?
……
“凝歌,濟世堂最近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