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目送柳凝歌走遠(yuǎn),秦禹寒走至?xí)?,“折影。?
藏匿在暗中的折影立刻現(xiàn)了身,“王爺?!?
“可有什么新的消息傳來?”
“沒有,被困的將士與我們徹底斷了聯(lián)系,恐怕兇多吉少。”
秦禹寒面容冷漠的如萬年寒冰,隱忍許久的情緒化作怒意,袖袍一拂,門外一棵百年老樹轟然倒塌,帶起了無數(shù)塵土。
折影悲憤道:“王爺,事已至此,您還是不愿意懷疑王妃么?”
“本王相信凝歌?!?
“可書房重地,除了您與屬下,只有王妃能夠自行出入!”
聽著折影的話,秦禹寒額頭青筋根根暴起,眼尾也染上了赤紅色。
他可以懷疑所有人,但絕不愿相信奸細(xì)是凝歌。
“王爺!”折影屈膝跪在了地上,悲痛欲絕,“孫副將的白骨此刻還埋在后山,現(xiàn)在又搭進(jìn)去了邊境五千將士,您苦心孤詣布局了這么多年,難道真的甘心毀在一個女人身上么?!”
自然是不甘心的!
秦禹寒曾立下誓,倘若有朝一日,找到證據(jù)證明柳凝歌是奸細(xì),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人滅口。
可時至今日,他真的還能狠得下心么?
數(shù)月的朝夕相處,同床共枕,這份被視作救贖的感情,難道要以這樣難堪的方式結(jié)束么?
無數(shù)問題浮現(xiàn)在腦海中,秦禹寒心口處一陣陣刺痛著,連呼吸都變的無比煎熬:“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本王會做出決斷?!?
折影深吸了一口氣,如同做出了什么決定,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是,屬下告退。”
月黑風(fēng)高,寒風(fēng)蕭瑟。
柳凝歌洗漱妥當(dāng),躺在床榻久久未能入眠。
也不知那些被圍困的將士們此刻如何了,究竟以什么樣的方式才能將人救出來?
還有,王府里的奸細(xì)到底是不是孟瀟瀟?那女人對秦禹寒愛的死去活來,有什么理由去勾結(jié)太子謀害秦王府?
這些事交織纏繞,讓柳凝歌頭疼不已。
‘咔擦——’
門外傳來了一道微不可聞的細(xì)枝斷裂聲,柳凝歌眸光一沉,心中默念,掌心出現(xiàn)了一支麻醉槍。
呼呼呼——
風(fēng)卷著落葉,飄飄搖搖的落在了地面,她身體緊繃著,目光死死盯著門口。
“砰!”
門猛的被踹開,一道黑影以雷霆般的速度闖入了房中。
燭光映出了刀鋒殘影,滿室皆是殺氣。
眼看刀刃靠自己越來越近,床榻上的柳凝歌翻身而起,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躲過了致命一擊,隨后抬起手,將麻醉針刺入了刺客皮肉之中。
“唔?!币宦曂纯嗟膼灪咴诜績?nèi)響起,黑影踉蹌了幾步,明明體內(nèi)內(nèi)力洶涌,可手腳卻如同棉花,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掙扎了片刻,黑影終于支撐不住,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柳凝歌披上外衣,居高臨下,走至趴在地上的黑影身旁,借著微弱的燭光看清了那人的臉。
“真令人意外啊,折影,沒想到刺殺我的人竟會是你?!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