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什么時辰?”
“末時左右?!?
柳凝歌眼眸微瞇,“末時?”
這個時間,她在宴熹樓里遇到了太子。
孟瀟瀟喜愛吃樓里的糕點,照理說去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這兩者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地點,結(jié)合最近發(fā)生的事,總感覺有些微妙。
“王妃,您覺得孟小姐會不會和太子暗中勾結(jié)?”
“不無可能,但我想不通其中的原由?!绷璺治龅溃八龑ν鯛?shù)男乃紵o人不知,她費盡心機(jī)想要嫁入秦王府,為何要幫著太子謀害王爺?”
祁風(fēng)也想不通。
知曉王府里出了奸細(xì)時,他懷疑過很多人,甚至包括王妃,但唯獨沒有想過會是孟小姐。
那女人自幼在柔妃娘娘膝下長大,又對王爺情根深種,怎么可能做出勾結(jié)旁人,將秦王府推進(jìn)火坑里的事?
“會不會是求而不得,所以對王爺生出了恨意?”
“不會!她的執(zhí)念很深,就算受到再多屈辱,也不可能恨王爺?!?
祁風(fēng):“也許孟小姐和太子同時出現(xiàn)在宴熹樓,真的只是個巧合而已,是我們想岔了?”
柳凝歌垂下了眼睛。
真相如何,無法憑著三兩語猜想出來,得親自去煙云院走一遭才能知道。
“你回南風(fēng)館吧,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王爺。”
“是?!?
祁風(fēng)離去后,柳凝歌并未急著去找孟瀟瀟,而是在房間里靜坐了許久。
秦禹寒曾經(jīng)答應(yīng)柔妃,無論如何都會護(hù)住孟瀟瀟,保住她的性命。
可這一次,那女人所做的事無疑是觸犯了底線。
眼線的性命,孫副將的性命,還有險些被敵軍圍困至死的五千將士。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若真的攤開來算,孟瀟瀟死一百回,都難以平息秦禹寒心中的怒火。
柳凝歌細(xì)眉輕蹙,無聲嘆息。
真是麻煩??!
天色漸暗,秦禹寒披著夜色回了王府。
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柳凝歌一眼就能看出這男人此刻心情不錯。
“有什么喜事,王爺不如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凝歌,我手底下那些將士與沈?qū)④婘庀聦⑹柯?lián)合起來,一舉攻破了敵軍三座城池?!?
“不是說蠻人將那幾座城守的固若金湯么?怎么短短幾日內(nèi)就拿下來了?”
秦禹寒:“先前那五千將士突破蠻人圍殺,還反過來打得對面潰不成軍,這件事鼓舞了邊關(guān)將士的士氣,打起仗來所向披靡,不費吹灰之力就連奪幾座城池?!?
柳凝歌淺笑,“這樣大的軍功,皇上一定會重重賞賜你,太子就算想阻攔也沒機(jī)會再開口了。”
“凝歌,這都是多虧了你?!鼻赜砗斐鍪郑瑢⑿∨藫砣肓藨阎?,“若不是你幫著出謀劃策,別說三座城池,就連那五千將士能否脫險都是未知數(shù)。”
“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沒費什么力氣。”
“不必自謙,你就是我最好的軍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