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臉色驟變,周身籠罩的寒意仿若活閻王,“此事本王已知曉,多謝溫大人提醒?!?
“王爺無需客氣,這都是微臣該做的?!?
“嗯,先告辭?!?
秦禹寒并沒有如溫太醫(yī)預料中的怒不可遏,神情看起來很鎮(zhèn)靜。
他徑直走向了宮門,藏在暗處的折影立即現(xiàn)身,“王爺,可否需要屬下去天牢一探?”
“天牢本王會親自去,你去將此事前因后果調(diào)查清楚,要盡快!”
“是?!?
天牢——
柳凝歌手腳凍的已經(jīng)快沒了知覺,牢房頂端有個小窗戶,日光透過網(wǎng)格傾灑進來,莫名讓人感到絕望。
獄卒酗酒,這會喝了個爛醉,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在這種情況下,柳凝歌不會苦了自己,立即從實驗室取了一些面包餅干填飽肚子。
吃完后,她站起身,在牢房內(nèi)四處走動,試圖讓血液加速流動暖和起來。
‘吱呀——’
刺耳的鐵門推開聲從牢房外傳來,柳凝歌眸色一沉,立即坐回了原地。
有人來了!
那人腳步聲越來越近,沒多久,一張惹人厭惡的臉映入了眼簾。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怎么屈尊來這種污穢之地?!?
秦竹打量著柳凝歌,笑意陰涼:“有弟妹在,此處便不算污穢?!?
“殿下特地前來,就是為了看我有多凄慘?”
“怎會,本宮是來和弟妹談一筆交易?!?
柳凝歌好整以暇的盤腿坐在了地上,就跟在自己府中一樣悠閑自得,“殿下請說?!?
“你跟著秦禹寒,百般謀劃算計,想要將他送上皇位,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二弟當了帝王,身旁還能有你的容身之處么?”
“原來殿下是來挑撥離間的?!?
“呵,弟妹可知柔妃?”
“那是臣妾的婆母,臣妾自然是知曉的?!?
秦竹緩聲道:“當初的父皇,與柔妃像極了如今的你和二弟。柔妃費盡心思,為父皇出謀劃策,親手將所愛之人送上了皇位,可最后換來的是什么?”
他冷笑一聲,繼續(xù)道:“眼睜睜看著父皇為穩(wěn)固皇位娶了皇后,后宮也不斷擴充,所謂的真心在皇宮里,低賤的連草芥都不如?!?
“王爺不會如此。”
“凝歌啊,本宮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跟那些女子一樣蠢?!鼻刂竦穆曇糁袔е鴰追终T惑,“秦禹寒身體里流著皇室的血,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骨子里與我們這些人都是一樣的?!?
“所以呢?”
秦竹:“本宮只是為你覺得不值,與其守在一位薄情之人身旁,倒不如另則明主。”
柳凝歌勾唇一笑,“哦?請問殿下能許我什么樣的好處?”
“本宮可以給你自由。你這樣的人,不該被困在牢籠里,只要本宮稱帝,便讓你離開京都,從此逍遙天地間,如何?”
“這個條件聽起來還真是誘人啊?!?
“覺得誘人,不如就應下,從此與本宮聯(lián)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