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被踹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險些吐出血來。
也許是被折影嚇到了,他不敢再嘴硬,聽話的伸出了手掌。
柳凝歌垂眸看了眼:“你知不知道,欺瞞本宮會是怎樣的下場?”
“我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絕無半分欺瞞。”
“是么?你既然是靠著給人打雜為生,為何掌心沒有老繭?”
趙虎一愣,伸著脖頸,狡辯道:“我家道中落,被迫無奈才出來打雜,活才干沒幾天又遇到了饑荒,掌心沒繭子也正常。”
“哦?那就報出家門,順便說出親眷名字,本宮立刻差人去調(diào)查,倘若你所屬實,我便信了你的說辭?!?
“我的親人都離世了,查不到的?!?
柳凝歌不屑于繼續(xù)跟這種滿嘴謊話的人浪費口舌,朝著身旁的折影示意了一抹眼神。
折影點頭,拔出腰間,佩劍抵在了男人脖子上:“你再不說實話,就得血濺當(dāng)場了。”
趙虎見狀,嚇得嗷嗷哭了起來:“秦王妃要殺難民了!”
“閉嘴,分明是你先作惡,王妃才打算出手懲治,你怎能顛倒黑白!”折影被這個無恥之徒惡心的不輕,恨不得立刻抹斷他的脖子。
“是那些女子溝引我的,男女歡愛天經(jīng)地義,我沒錯!”
到了這份上,趙虎仍舊不肯認(rèn)罪。
那幾位村民悲憤交加,一半是被趙虎氣的,一半,則是對秦王妃感到失望。
“王妃,這件事,你若不能給一個交代,那我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
一邊是無辜百姓,一邊是難民,柳凝歌被夾在中間,面臨著兩難的境地。
她沉吟良久,忽的奪過折影手里的劍,挑開了趙虎的衣衫。
單薄的麻布衣衫緩緩落下,男人皮膚白嫩,脖頸上還戴著一枚玉佩。
京都人士,大多喜歡佩戴玉質(zhì)類的配飾在身上,有的掛在腰間,有些則戴在脖子上,以顯身份尊貴。
柳凝歌看得出,這男人是個常年流連于煙花柳巷的紈绔,所以才作此舉動。
看來,她賭對了!
趙虎當(dāng)眾被扒了衣衫,驚慌的抬手去擋住玉佩,卻被折影搶先一步拽了下來。
“王妃!”
“嗯?!绷杞舆^玉佩,最底下,刻著個顯眼的姓氏。
吳?!
怪了,她自認(rèn)為沒得罪過哪個姓吳的人,究竟是……
等等,有一個,是先前被太子教唆去南風(fēng)館鬧事吳翠蓮!
她捏著玉佩,蹲下身,直視著趙虎的雙眼:“你是吳翠蓮的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壁w虎眼神飄忽,說話也大著舌頭,顯然是在心虛。
“不肯說么?”柳凝歌無聲一笑,眸底隱藏的寒光,讓對方冷汗涔涔,“折影,去將吳家家主請來,我倒要看看,是誰狗膽包天,敢借著難民身份作惡!”
一聽說要請家主,趙虎的膽都快嚇裂了,連滾帶爬的抓住了她的衣角,“不,不行,這事兒要是被父親知曉,定會將我活活打死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