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醫(yī)弟子,你這樣的人,在我?guī)煾该媲斑B提鞋都不配!”
“我的醫(yī)術(shù)不配提鞋,那你呢?”
孟瀟瀟被噎的臉色鐵青,半天沒說得出話。
“孟瀟瀟,你的衷仆蓉兒已被賣給人牙子了,真沒想到,你人都被趕出去了,還留給我這么大的一份驚喜?!?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就罷了,我這趟來,是為了看看你過的有多凄慘,現(xiàn)在看到了,也沒必要在這多留了。”柳凝歌饒有深意一笑,“孟小姐,往后日子還長,你可得好好活著?!?
“你放心,我一定會活的比你更久!”不除去這賤人,她就算死也咽不下氣。
“呵?!绷柁D(zhuǎn)身走出了院子,馬車正在外頭候著。
折影幫忙掀開車簾:“王妃,要回王府么?”
“不回,去一趟相府。”算起來,也有好些日子沒見祖母了。
“是。”
馬車小半個時辰后停在了相府正門,柳凝歌理了理衣衫,直奔壽安院而去。
“咳咳……”
還未進房間,一陣沙啞的咳嗽聲便響了起來。
柳凝歌細眉輕蹙,加快步伐走了進去。
“王妃回來了?!”守在床榻邊的孫嬤嬤看到來人,高興的喊醒了主子,“老夫人,快瞧瞧是誰來看您了?!?
“嗯?”老夫人疲乏的睜開眼,見是柳凝歌,精神瞬時好轉(zhuǎn)了許多,“是凝歌啊,你今日怎么有空回來?”
“祖母怎會病成這樣?”
老夫人又咳嗽了幾聲,嘆道:“人老了,身子不中用了,我再喝幾天藥就能痊愈,凝歌不必擔心?!?
“我來給祖母把個脈?!?
“好。”
柳凝歌坐在榻邊,指尖落在了老人手腕上:“祖母,您這樣有多久了?”
“五六天吧,大夫說是染了風寒,可連著喝了許多天藥也不見好?!?
“耽擱了這么久,為何祖母沒派人去王府告訴我一聲?!?
老夫人慈愛笑道:“祖母知曉你前不久剛受了傷,哪舍得讓你拖著病體奔波勞累?!?
這話說的真情實意,沒有半點作假,柳凝歌聽了不禁有些動容。
最初,她只是想將老夫人當做一枚制衡相府的棋子,可時日久了,竟真的生出了幾分真摯的祖孫之情。
“祖母放心,孫女一定會盡快給您調(diào)理好身子?!?
“好?!?
老夫人精力不足,沒說幾句話就睡著了,柳凝歌靜坐在外間,對孫嬤嬤問道:“祖母很少踏出院子,怎會無故染上風寒?”
“王妃有所不知,前不久,主子去前廳用膳,回來的時候不慎滑到,跌落進了池子里?!彪m然現(xiàn)在是夏天,可老夫人年邁,哪經(jīng)得住這樣的折騰。
“什么!可有檢查過祖母為何會滑倒?”
孫嬤嬤:“老奴檢查過了,是鋪路的小石子上長了青苔。夏日陰雨連綿,本就濕滑,再加上青苔,一時站不穩(wěn)也是正常的?!?
聽起來確實很正常,可柳凝歌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過湊巧了?
“孫嬤嬤,你將大夫給祖母開的藥方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