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隔壁牢房的安貴妃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皇帝與柔妃青梅竹馬,入宮后又百般寵愛,怎么可能授意皇后害死心愛之人?
柳凝歌:“皇上為何讓你害柔妃?”
“呵,當年皇上剛登基,暗處勢力蠢蠢欲動,唯有得到慕容一族的支持才能穩(wěn)坐皇位?!?
“所以,他為了向慕容家表達誠意,拿柔妃當了籌碼?”
“沒錯,沒了柔妃,本宮就不必擔心有人能夠撼動后位,可憐秦禹寒至今還覺得是本宮害死了他母妃?!?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雖然柳凝歌早就有所預料,可真的聽到時,還是感覺心口發(fā)悶。
親生父親殺了自己的母親,王爺要是知道了,該有多難過。
“秦王妃,本宮已告訴了你實情,要報仇你們?nèi)フ一噬蠄?,本宮是無辜的?!?
“無辜?!”柳凝歌目光在皇后臉上停留了會,冷然開口,“你這張臉我不太喜歡?!?
皇后一愣:“你、你想做什么?”
柳凝歌彎眉,心下默念,下一瞬,一把匕首浮于掌心。
盞茶時間后,一張完整的人皮面具被剝下,拎在指尖栩栩如生。
安貴妃目睹了全過程,嚇得滿頭冷汗。
相處這么久,柳凝歌總是笑顏示人,鮮少有疾厲色的時候,可現(xiàn)在,她卻面不改色的剝的剝下了皇后的皮。
這女人簡直是個怪物!
……
眨眼過去了三日。
所有人都以為秦王會想盡辦法將秦王妃救出來,可他卻像沒事人似的待在王府里養(yǎng)傷,一步未曾踏入過地牢。
沈策實在熬不住了,去了王府質(zhì)問:“秦王,凝歌被關三天了,你就不著急么?”
“著急又有何用?!?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自己的女人在地牢里受苦,居然一點都不在乎!”
秦禹寒睨向他,“沈?qū)④娗笾杈壬蚍蛉藭r,就該料到會有今日?!?
沈策被噎的啞口無。
母親被攪進了這潭渾水里,想要脫身談何容易,凝歌出手相助,勢必要付出代價。
他舍不得凝歌受苦,可眼睜睜看著生母喪命,他絕對做不到。
“沈策,你無數(shù)次告訴本王對凝歌的情義有多深,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秦禹寒,若換做你處在我的位置上,難道真的能不管生母的死活么?!”
“換做本王,這樣的事根本不會發(fā)生,凝歌也不會被迫陷入危險。”秦禹寒一句不愿與他多,冷冷下了逐客令。
沈策僵硬的站在書房外,佇立良久,最終用力往臉上打了一巴掌。
……
距離秦王妃被關已有七日。
滿京都議論紛紛,不少人都認為這次王妃真的要喪命于地牢了。
可事情發(fā)展出乎了所有人預料。
第七日傍晚,皇帝召見了秦王妃覲見。
帝王又添了幾根白發(fā),面頰蠟黃,眼下烏青,一副短命相。
“秦王妃,你可知錯?”
“兒媳未曾給過安貴妃落胎藥,何錯之有?!?
“你!”皇帝想要拍龍椅把手,可手臂根本提不上力,“罷了,朕不想跟你爭辯這些,這件事就此揭過,明日起,你繼續(xù)去太醫(yī)院任職,給朕煉制丹藥?!?
柳凝歌聽到這番話,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是,兒媳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