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陳大夫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王妃,王爺買的酸梅該如何處理,要丟了么?”
提起酸梅,柳凝歌不禁又想起了秦禹寒倒在血泊里的模樣,手指不自覺顫抖了幾下。
她壓下洶涌的情緒,起身打開了門。
“給我吧?!?
“是?!?
油紙包里的大部分酸梅都掉在了地上,不能食用,但里頭還剩幾顆干凈的。
她捏起一顆放進(jìn)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從舌尖彌漫開,胃里不適的感覺瞬間被壓了下去。
柳凝歌噙著淚,看向昏迷中的男人,哽咽出聲,“禹寒,酸梅很好吃?!?
“快醒來吧,我好害怕。”
……
“殿下,濟(jì)世堂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秦王會不會已經(jīng)……”
“不會?!鼻刂裾Z氣很篤定,“我了解柳凝歌那女人,若是秦禹寒不在了,她也不會獨(dú)活?!?
楓木:“就算沒死,秦王也受了重傷,至少幾個月才能恢復(fù),這正是殿下穩(wěn)固勢力的最佳時機(jī)?!?
“本宮的勢力從未被動搖過,儲君終究是儲君,哪里是他能比得過的?!?
“殿下說的是。”
秦竹品了口茶,心情很是不錯,“側(cè)妃在哪兒?”
“明日是娘娘生母柳潘氏的生辰,側(cè)妃回相府去了。”
“哦?你將父皇賞下來的綢緞送幾匹過去,就說是本太子的一番心意?!?
“是,屬下這就去?!?
楓木走后,秦竹垂眸看著桌案上的公文,陰冷一笑。
得不到柳凝歌,柳若霜也不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女人頗有城府與手段,好好利用,一定是個不錯的‘賢內(nèi)助’。
京都今年天氣頗為反常,按理來說這會兒應(yīng)該入了春,可溫度非但沒有上升的趨勢,反而下了一場大雪。
各家女眷叫苦連連,剛裁制好的春衣只能收進(jìn)柜子,換上厚實(shí)的小襖。
柳凝歌一貫是怕冷的,濟(jì)世堂內(nèi)的大夫怕她受寒,將廂房門窗都掛上了布簾,一絲寒氣都滲不進(jìn)去。
秦禹寒昏睡了一夜,依舊沒睜眼,這可愁壞了折影與祁風(fēng)。
王妃看著倒像個沒事人似的,不是在房間里守著,就是在院子里曬太陽,半點(diǎn)沒有緊張著急的模樣。
她如此鎮(zhèn)靜,其他人也跟著安心了許多。
“王妃,皇上又派曹公公過來了,屬下已搪塞了好幾次,這回要是再不讓他進(jìn)來,怕是不太好?!逼铒L(fēng)一臉愁容。
“把人迎進(jìn)來吧?!?
“是?!?
曹允走進(jìn)了院子,見到柳凝歌,恭敬行了一禮,“參見秦王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