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思亂想,我會經(jīng)常和王爺去看你的?!?
“嗯,我很想和父皇說說話,可他連見都不肯見我?!毙⊙绢^說到這,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從前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雖然是女子,卻能被天子捧在掌心里疼愛,可現(xiàn)在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假的?!?
“安兒,皇上對你的寵愛并非作假,但與家國利益相比較,父女之情就顯得很微不足道?!?
公主抹了把淚水:“我明白的,所以不會怨天尤人,更不會恨父皇?;噬┱f的對,這就是公主的宿命?!?
“你與耶律首領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還是對他毫無感覺么?”
“不是?!甭“蔡孤实?,“他是個很好的人,我很喜歡?!?
情竇初開的小姑娘,連笑容都像是摻了蜜,柳凝歌看著她嘴角的一對小梨渦,徹底放心了。
催月樓內,太子坐在窗邊,看著街市上來回走動的百姓,神色陰冷。
“殿下,回乾首領不肯為您所用,近日來與秦王也走得很近,怕是起了歸順的心思?!?
“呵,不肯為本宮所用,那就留不得了。”秦竹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傳信給邊境的人,是時候弄出點動靜了?!?
“是!”
當晚,一道密報傳入京都,鎮(zhèn)守在邊境的一位將領叛變,主動打開了防線,讓蠻人踏入了大梁疆土。
那條防線至關重要,一旦剩下的兩個城池被攻破,大梁岌岌可危。
皇帝大驚失色,立刻召見了秦禹寒與沈策。
沈策:“皇上,微臣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那位年將軍曾在秦王麾下效力,是為忠肝義膽之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叛變?”
“朕也不希望是真的,可蠻人攻打入境是事實,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保證剩下兩座城池不被攻破!”
“可北方只有五萬將士,僅靠這些兵力,根本無法與之一戰(zhàn)?!鄙虿呙碱^緊促。
“朕不想聽這些,沈策,秦王,你們二人立刻回去準備,一個時辰后啟程趕赴邊境,這一戰(zhàn),只能勝,絕不能敗!”
秦禹寒與沈將軍對視一眼,只得應下,“是?!?
此次出征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論私心,柳凝歌半點不想讓秦禹寒前去,但邊境百姓正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她只能壓抑萬般不舍,親自幫著收拾行李。
時間緊迫,連留給兩人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王府門前,秦王身穿鎧甲坐在馬背上,滿身肅殺。
柳凝歌鼻翼泛酸,千萬語到了嘴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她努了努唇,“王爺,我與孩子等你回家?!?
“好?!?
秦禹寒強迫自己不與她對視,扭頭策馬而去,身影逐漸消失在夜幕中。
秦王與定安將軍走的悄無聲息,根本沒人察覺到。
百姓們仍在為隆安公主的婚事津津樂道,等著看出嫁那日的熱鬧。
池耶律在各地布下了不少探子,得到蠻人攻破防線的消息時,急得差點跳起來:“回乾部落就在北方防線附近,我必須盡快趕回去保護族人!”
池依努勸道:“沈將軍與秦王已經(jīng)去了,有他們在,部落不會出事的。況且你與公主的婚事將近,怎么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離開?”
這話猶如在池耶律頭上潑了一盆冷水,瞬間讓他冷靜了下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