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婚事雖然未成,可我早已把自己當(dāng)做了他的人,無論生死都不會更改,皇嫂,我要離開皇宮,離開京都城,自由自在的活一遭?!?
“離開之后呢?以你的能力,連自保都很困難?!边@話雖然殘酷,但卻是事實。
亂世之下,尋常百姓都過得無比艱難,更何況是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
“遲早能學(xué)會的?!甭“补魃袂閳?zhí)拗,“皇嫂,我不能永遠都當(dāng)一只養(yǎng)在籠子里金絲雀,我要飛出這里,去見識皇宮以外的天地?!?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柳凝歌沉吟良久,從袖中取出了一只小瓷瓶:“這里面是假死藥,服下后,兩日內(nèi)無人能察覺出端倪。”
隆安如獲珍寶般的攥在了手里,眼含淚光:“皇嫂,謝謝你。”
“不用謝我,在服下藥物前,你還有后悔的機會?!?
“不會后悔了?!毙⊙绢^笑的釋然。
柳凝歌心口發(fā)悶,起身離開了公主殿。
也不知這一別,何日才能再相見。
但愿安兒能與池耶律再續(xù)前緣,莫要蹉跎了此生才好。
……
翌日。
柳凝歌早早起了身,與秦禹寒一同趕赴城外。
沈?qū)④娨彩莿偟讲痪茫隈R背上的模樣格外俊朗,“咱們這趟先去清河,冬日時那里的災(zāi)情最嚴重,得盡早將糧食種下去。”
“好?!?
三人啟程往東而去,速度不緊不慢,頗有種富家公子攜帶女眷出來踏春的氛圍。
柳凝歌掀開車簾往外看,管道兩側(cè)的樹木生長的郁郁蔥蔥,陽光灑落在臉上暖烘烘的。
“王爺,咱們?nèi)硕疾辉?,秦竹會不會趁機作亂?”
“凝歌,你就別擔(dān)心了,那孫子最近被朝中大臣纏的焦頭爛額,哪有空作亂?!?
沈策每每提到秦竹,都得夾帶幾句謾罵,時間久了,‘孫子’這詞喊得無比順口。
“話說回來,工部尚書趙崔明最近處境如何?”
秦禹寒:“趙崔明是聰明人,眼看慎王失勢,立刻過河拆橋,與他劃清了界限?!?
“嘖,秦竹被一手栽培出來的心腹背叛,也算是陰溝里翻船了。”
“我倒不太在意工部尚書,現(xiàn)在滿朝堂都在等著看你父親的笑話。柳丞相這些年來為了攀附慎王,沒少得罪人,這下可好,太子被廢,他成了個天大的笑話?!?
柳凝歌懶散的撐著下巴,“柳建南春風(fēng)得意多年,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這是他的報應(yīng)?!?
“凝歌,我前幾日聽了個小道消息,秦竹被廢后,你長姐挨了夫君一頓打,牙都掉了好幾顆?!鄙虿甙素缘馈?
“今天的好消息真是不少,光是聽著就讓人心情愉悅?!痹骱薜娜硕嫉昧藞髴?yīng),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舒心的事?
柳迎春性格囂張跋扈,從前婆家礙著她的嫡女身份,只能選擇容忍,現(xiàn)在太子倒了,柳建南地位也跟著一落千丈,那群人怎么可能還給她好臉色。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