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心里有些沉悶,卻又不知該如何寬慰。
“靈兒幾次三番算計王妃,這筆債老朽會為她背負,往后哪怕豁出這條命,也定會在寒兒歸來前護你安康無虞。”
“多謝師父?!?
兩人之間并沒有太多可聊的,柳凝歌撐著傘踏出府邸,坐回了馬車。
白珂:“王妃,現在去哪兒?”
“天香樓。”
“是?!?
君予初來京都,對天香樓的菜式很感興趣。
柳凝歌推開雅間門時,他正在品嘗著幾道新推出的菜肴。
“聽聞這里的菜式都是王妃親自研制,這樣的好廚藝,困在后院里委實可惜?!?
“‘困’這個字用的委實不妥,本宮身為王妃,卻能整日出來拋頭露面,開鋪子做生意,這已是極大的自由了?!?
君予笑了笑,“王妃說有理。”
“君公子這次幫了本宮,阿珂,還不快將謝禮奉上?!?
“是?!?
白珂將雪蟾放在了男人面前,“師兄,請收下?!?
“……”君予將這只干巴巴的‘蛤蟆’拎了起來,“嘖,在下還以為是活物,沒想到居然是雪蟾干。”
“本宮翻閱過古籍,雪蟾的毒藏在皮下,就算死了也照樣可以拿來煉毒?!?
“行吧?!蹦腥讼訍旱氖障铝诉@份‘謝禮’,抬手倒了兩杯茶,“天寒,王妃坐下喝盞茶暖暖身子吧?!?
柳凝歌沒跟他客氣,俯身坐在了凳子上,“君公子,本宮很好奇,你為何會收賈詩靈為徒?”
“大概是吃飽了撐的吧?!蹦腥藵M不在意道,“當年我在那座山野里采摘草藥,恰巧遇到了一個小病秧子,左右一個人也是無無趣,索性收了她,傳授一些制毒的本事?!?
“她很有天分,而且也頗具悟性,按理來說,你不是應該視作得意門生好好栽培么?”
“再有天分又怎么樣,滿腦子塞滿了男女之情,注定沒什么出息,栽培這種人,無疑是白費心血?!?
這倒是事實。
賈詩靈的腦子里裝的全都是秦禹寒,早已到了魔怔的地步。
“秦王妃,在下聽聞你的醫(yī)術連太醫(yī)院院首都自愧不如,不知師承和何人?”
“君公子抬舉了,本宮只是略懂些皮毛罷了,哪敢在鬼醫(yī)弟子面前賣弄?!?
君予看出她不愿在這件事上多做解釋,很配合的沒有繼續(xù)追問這個問題。
“君公子,本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否會答應?!?
“說說看?!?
“如若可以,本宮希望能在君公子這里學到些制毒的本事?!?
“這倒是稀奇?!蹦腥送嵬嵝毙弊诘首由?,笑的張狂,“王妃不是懸壺濟世的活菩薩么?怎么想起來學制毒?”
柳凝歌:“毒藥毒藥,毒與藥本就是分不開的,毒用好了,同樣可以治病救人?!?
君予臉上不正經的笑容逐漸收斂,神色陡然變得凝重:“我曾經也是這樣與師父說的,但師父卻告訴我,癡心于制毒,遲早會成為淪為江湖中人人唾罵的邪魔外道?!?
“固執(zhí)己見,不知變通,何嘗不是一種邪魔外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