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笑了,我能得封郡主,已是莫大的福氣,哪還敢奢求太多?!?
“郡主何須自謙,依本宮看,你的福氣還在后頭,耐心等著就是了。”
兩人相談甚歡,宮女跪地稟報道:“娘娘,秦王妃來了?!?
宸妃擰眉,“王妃怎的有空來本宮這兒?”
“回娘娘,臣妾方才聽溫大人提起您貴體略有不適,特來診脈?!?
“溫太醫(yī)也真是,王妃身份尊貴,怎能勞你親自走一趟?!?
“娘娘客氣了,身為醫(yī)者,這是臣妾該做的。”
賈詩靈剛才還滿面笑容,見到柳凝歌,嘴角瞬間撇了下去。
這賤人真是陰魂不散,哪都有她。
“娘娘,恕靈兒多嘴,王妃雖然任職煉丹師,但畢竟不是太醫(yī)院內(nèi)的太醫(yī),擅自做主為您診脈,是否有些不合適?”
“按規(guī)矩的確不合,但秦王妃醫(yī)術(shù)卓越,本宮正需要這樣的神醫(yī)幫忙診治?!?
宸妃都這么說了,再挑撥離間就顯得過于不識數(shù)。
賈詩靈不敢再多,起身行禮,“是,那靈兒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陪娘娘說話。”
“去吧?!?
這朵白蓮花一走,柳凝歌感覺殿內(nèi)花草樹木都變得順眼了不少。
她緩步上前,“請問娘娘從前是否有過出血癥狀?”
“不曾?!?
“那腹部可有不適,例如疼痛,發(fā)脹,或者小腹下墜?”
宸妃搖頭,“都沒有。”
這就怪了。
但凡疾病,總會有一些伴隨的癥狀,怎么可能一點不適都感覺不到。
“可否讓臣妾為娘娘把個脈?”
“好?!?
柳凝歌手指落在了宸妃手腕,余光暼過她的面容,匆匆打量了一眼。
單看這張臉,的確與柔妃的畫像極為相似,而且發(fā)鬢和耳根后并沒有覆蓋人皮面具的痕跡。
皇帝對于柔妃的死心懷愧疚,念念不忘,如今出現(xiàn)了替代品,怎么可能還保持理智。
“王妃,診的如何了?”
“回娘娘,您這病應(yīng)當(dāng)是氣血太虛所致,臣妾稍后先給您開一劑藥方,喝上幾日看看效果如何?!?
宸妃笑容溫婉,“王妃的醫(yī)術(shù)本宮是信得過的,那就有勞了?!?
“娘娘客氣了,臣妾先行告退。”
走出椒房殿,柳凝歌正打算回太醫(yī)院,卻看到了等候在路邊的賈詩靈。
“你去了北疆,師兄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能下地行走么?”
面對這只礙眼的耗子,柳凝歌完全沒有理會的想法,面無表情的往前走去。
“本郡主在與你說話!”賈詩靈一把抓住了她手臂。
柳凝歌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過臉,眼神冰涼刺骨,“松開!”
“……”賈詩靈被震懾住了,緊咬著牙,不情不愿的松開了手,“師兄受了重傷,卻執(zhí)意留在北疆繼續(xù)打仗,你這個王妃是怎么當(dāng)?shù)?,連勸勸他都不會么?”
“賈詩靈,若不是因為那批冬衣出現(xiàn)了問題,王爺根本不會打敗仗,更不會受傷!而你早就知道柳若霜在衣服里動手腳的事,卻從未想過阻攔?!绷枳I諷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王爺愛的要死么?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你別往我身上潑臟水,若不是你太蠢,連物資都看管不好,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眡